第一百八十五章 难缠的存在
第二天刚刚进入工业光魔的办公室，王杰就得到了好消息，在他本人以及联美公关部门的极力争取下，五角大楼最终做出了让步，不再强制要求修改剧本结尾和关于51区的内容，会尽快派遣航空方面的专家指导拍摄空战场面，并且可以出借爱德华空军基地和白沙导弹靶场作为影片的部分外景场地。
如果有需要，五角大楼还会派遣一队战机直接参与拍摄。
很显然，国防部决定在这部影片上投入一定的力量，联合王杰这个超级导演，制作一部大型征兵广告电影！
五角大楼的慷慨，足以使剧组省下不少钱，特别是几场大型的室外爆炸戏，位于新墨西哥州的白沙导弹靶场简直是最合适的场所，剧组在靶场中可以肆意爆炸破坏，而不用担心有什么环保人士找上门来。
为此，在五角大楼联络官伦霍中校的协调下，王杰带领摄影指导约翰·施瓦兹曼、艺术指导汉娜·瑟琳娜、副导演扎克·施耐德和吴白鸽，爆破师乔斯·威廉姆以及工业光魔特效组的几个负责人，先后去了爱德华空军基地和白沙导弹靶场实地考察，讨论到时如何搭景拍摄。
整个前期准备时间，王杰的忙碌程度，不比拍摄好上多少，从新墨西哥州回到伯班克后，又让扎克·施耐德带领一支摄影小队，去包括开罗、XN、中东、巴黎和乞力马扎罗山等世界各地地标建筑或者风景区取景，为特效组的电脑CG合成拍摄素材。
主要演员的谈判也取得了进展，拉锯式的谈判之后，威尔·史密斯在一份25万美元的演员合同上签下了大名，另外杰夫·高伦布、比尔·普尔曼、凯瑟琳泽塔琼斯和哈莉·贝瑞也先后拿到了演员合同，最主要的演员阵容基本确定。
王杰还抽时间去看了看总统女儿的试镜，最终选择了一个叫斯嘉丽约翰逊的小女孩，小姑娘演技很有灵性，应付《独立日》中的总统女足够了，尽管也有其他小演员走了例如副导演之类的关系，不过王杰最终还是选择了斯嘉丽，至于原因，他对日后的小梦露很感性趣。
试镜结束，吩咐德鲁及时转告斯嘉丽·约翰逊和她母亲，王杰又回到了办公室，与两位制片经理以及约翰·施瓦兹曼讨论在白沙导演靶场的拍摄事宜，讨论进行的尾声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德鲁巴里摩尔先走了进来。
“我可以进来吗？”斯嘉丽·约翰逊从门口冒出了小脑袋。
“你没有和你母亲回去吗？”
转过头，杜克看着德鲁，皱眉问道：“还是说她偷跑出来了？”
“我把她留下来的。”
德鲁牵着小女孩的手，“小家伙很有意思，我要带她回威廉庄园参观一番。”
“嗨，约翰。嗨，查尔斯。嗨，罗宾。”
斯嘉丽倒是一副自来熟的模样，边走过来与坐着的人打招呼，边从纸袋里拿出冰激凌，塞到了他们手中。
“斯嘉要请客吗？”
这里查尔斯·罗文的年龄最大，相对也比较喜欢孩子，而且和斯嘉丽的母亲十分熟识。
“你们帮了我那么多。”斯嘉丽最后走到了王杰身边，很认真的对后边的几个人说道：“我总要感谢一下，这是我用自己赚的钱买的冰激凌呢。”
“这是你的。”她将一盒冰激凌递了过来。
“谢谢。”
接过冰激凌，王杰看了看她，这个女孩聪明机灵，很会做人，难怪日后会有那么大的成就，不是每一个好莱坞的童星都能够成功转型的。
工作暂时告一段落，除了德鲁，其他三人很快离开了王杰的办公室，尽管对奶油类食品不感兴趣，在斯嘉丽忽闪的眼神下，王杰还是打开那盒冰激凌，吃了几口。
“味道不错。斯嘉，你妈妈呢？”
小女孩只在伯班克住了四天而已，她母亲很快就会带她回洛杉矶。
“好像在跟人谈我的演员合约。”斯嘉丽·约翰逊也不客气，放下纸袋，拿出自己的那盒冰激凌，坐在王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拆开后挖了好大的一勺，塞进嘴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你们难道不能为我多开一点片酬吗？”
“等你变成了克尔斯腾·邓斯特，”王杰放下冰激凌，“我会给你开200万美元的片酬。”
“邓斯特？”斯嘉丽撇起沾满白色奶油的小嘴，“前几个月，我在纽约参加过一次试镜，是个法国导演的剧组，见过一个演技比邓斯特厉害的多的女孩。”
“那你要努力了。”王杰随口回道：“否则会被拉下很远的。”
办公室的电话忽然响起，德鲁接起说了几句，挂断后看向王杰，“又有麻烦了。”
“什么麻烦？”
电影前期筹备，本就是用来解决各种麻烦的，王杰也不在意，“难道比五角大楼还难缠？”
“确实如此。”德鲁的眉头紧紧皱着，“剧本设定中，史蒂夫·泰勒上尉的女友不是有一条狗吗？刚刚动物保护组织找到了剧组，拍摄时要派人进驻剧组保障动物演员的权益。”
“What？”
王杰干脆站了起来，在办公桌后面来回走了两圈，“通知导演组的扎克和吴，把大范围使用动物的戏份全都删掉。”
对剧组来说，动物保护者组织绝对比五角大楼还麻烦，这些爱动物胜过爱人类的家伙，一旦进入剧组，就会死死盯着剧组里的动物演员，如果它们稍有委屈，就会闹出一番动静，要是工作超时一分钟，那就等着被抗议被围堵吧。
至于剧组中的演员是不是安全，有没有受到虐待？哪怕有人在他们面前摔断腿，这些所谓爱心人士也不会多看一眼。
这不是动物影片，宠物可有可无，王杰懒得去跟那些人打交道，干脆将关于动物的戏份全都删掉。
“斯嘉，你暂时跟着德鲁，别乱跑。”
准备去旁边的摄影棚看看模型组的工作进展，离开前王杰叮嘱，“德鲁，看好她，不要让她到处乱跑。”
“我能跟你一起去参观吗？”小女孩站起来，期盼的看着他，“我保证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不可以！”
王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
斯嘉丽·约翰逊坐回椅子上，愤愤不平的看着拉开房门的身影，似乎想将手里的冰激凌丢过去，最终却没有实行，等房门砰然关闭的时候，只是对那边扮了个鬼脸。
“他总是对人这么凶吗？”斯嘉丽问旁边的德鲁巴里摩尔，“试镜的时候，我感觉他是个很和善也很好相处的人啊。”
“亲爱的，人总有两面性。”德鲁指了指她，“就像你，有时候很可爱，有时候简直……”
“很吵很让人烦？”年纪不大，斯嘉丽却有几分自知。
“那时，你遇见的是还在放松状态的威廉。”德鲁没有接她的话，显然她很喜欢这个小女孩，“所以，他能跟你开玩笑，甚至兴趣来了，也会陪你做游戏。但现在，工作状态的导演都是来自地狱的魔鬼，特别是一个肩膀上扛着上亿美元投资压力的导演。”
没有压力的导演不存在，总计会超过一亿美元的投资，说起来似乎只是个数字，但当本人成为投资至关重要的胜负手，并且成败还会决定以后前途道路的时候，想卸掉压力都没有可能。当然王杰可能是唯一的例外。
王杰最大的进步，是经历了多部比较高的投资制作之后，渐渐习惯了在压力下工作生活，再说他所修行的功法提供给了他足够的精力。
“嗨，斯坦。”
走进一边的摄影棚，王杰直接找到了负责人斯坦·温斯顿，“模型进展的如何了？”
“外星人的模型刚刚定样。”斯坦·温斯顿暂时放下手中的工作，陪王杰向着摄影棚深处走去，“样品最快也要十天之后才能完成，外星飞船进展稍快一些。”
“这边。”他对王杰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先走上临时铺设的台阶，然后来到一道玻璃门前，等自动门打开后，直接走了进去。
这里已经被布置成为了五十一区的地下试验场，其中最惹眼的就是正前方高台上，正在实景搭建的一艘“外星飞船”，它以蓝色为基调，虽然远没有到完工的时候，却隐约可见逼真的效果，如果扔到新墨西哥州的沙漠里，绝对会被人误认为真正的UFO。
看完搭建中的五十一区，王杰又与斯坦·温斯顿去了另一个厂棚，这里在进行几项大工程。
同比例缩小的帝国大厦、金门大桥、HSD纪念碑、自由女神像等全美标志性的建筑模型，正从厂棚中道具师们的手里一点点构建出来，其中最大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栋白色的著名建筑——白宫！
近二十位道具师，根据王杰的要求，按照缩小比例，忙碌的建造一座70多英尺长的总统府，他们不但参考了五角大楼和白宫好莱坞联络处提供的数据和图片，还在复制白宫前方的草坪，力求实现最为真实的效果。
当然，这座耗资不菲的白宫模型，在王杰手中，也只有一种作用——被炸上天，变成碎片！
影片中所有的爆炸戏都会实景拍摄，但实景拍摄总不能真的去炸白宫或者重建一座，缩小比例的模型是最合适的方式，拍摄出来的效果也比胶片特效和电脑特效更加真实。
快下班的时候，王杰离开摄影棚去，回到了紧邻的办公室。
“威廉先生。”
刚刚进入工作室，王杰就看看到一名年轻的文员走了过来，“德鲁巴里摩尔小姐带着斯嘉丽小姐先回去了，这是德鲁小姐留给你的一张邀请函，她说是世界杯组委会给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