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最后一面
众人听到声音回头，便见顾北笙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满面焦急，在这炎热的夏日汗水都落了下来。
“大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苏嬷嬷脸上一喜，赶忙冲着老夫人道：
“老夫人，您快看啊，大小姐她回来了。”
在看到床上油尽灯枯、一动不动的老夫人时，顾北笙内心的怨念一下子都没了，赶忙冲到她的病床前喊道：
“祖母！”
“祖母！”
“笙儿，笙儿，是你吗？”
老夫人拼尽最后的力气抬起手，想要握一握她的手。
顾北笙见状，赶忙握住了老夫人的手：“祖母，是我，我回来了。”
“祖母终究是对不住你们母女……”
老夫人浑浊的双眼落下最后一滴泪水，朝着她点了点头，继而被顾北笙握着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祖母！”
“祖母，你睁开眼睛看看啊，我回来了。”
“祖母，您别睡，你醒醒好不好？”
“祖母！”
“祖母……”
“王爷！”
这时，夏南曦赶到，顾天明赶忙朝着她行了一个礼。
夏南曦没有理会顾天明，反而走到了顾北笙身后，伸出手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
“莫哭，有本王在。”
“夏南曦，呜呜呜……”
顾北笙感受到这个温暖的大手，不由得回过头，窝在他的腿上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
“呜呜呜……祖母去了！”
“祖母去了！”
“莫哭莫哭。”夏南曦温柔地安慰着顾北笙。
顾北笙慢慢地抬起头，看着老夫人的遗容，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
“祖母的脸色怎么会这么难看？”
“见过王爷王妃！”苏老嬷嬷闻言，赶忙走了过来。
“苏老嬷嬷，快起来。”
“王爷王妃，老奴有一事想呈禀王爷王妃，请王爷王妃为老夫人做主，老奴认为老夫人是中毒而亡。”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人惊呆了。
顾天明第一个反应过来，喝问：
“你……你胡说什么？老夫人明明是忧思过度，再加上年纪大了，才行将就木的。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来人啊，将苏老嬷嬷拉下去。”
自从二夫人那件事以后，顾天明就整合了府里所有的下人，现在他的命令在府里就如同圣旨一般，说一不二。
屋外的下人们听到，立刻冲了进来。
“慢着！”顾北笙抬起头看着苏老嬷嬷：
“苏老嬷嬷，您说的是真的吗？”
青萝和黛汐听到顾北笙的这句慢着，已经自动挡在了那几个冲进来的下人面前，这几个下人一时也不敢动弹。
“王妃，老奴这几日一直觉得老夫人的脸色不正常，可府里来了十几位大夫，无一不说老夫人是因为忧思过度，油尽灯枯之兆，请王妃明察。”
听到这儿，顾倾城颇有些得意之色，道：
“姐姐不是一直医术高明，快好好的为祖母检查一下吧，如果祖母真的是中毒而亡，也好查出幕后黑手，为祖母报仇啊。”
“倾城，你胡说什么？你祖母怎么可能会是中毒而亡。”顾天明冲着顾倾城吼了一句。
不管是不是真的中毒而亡，这件事都不应该在有外人的情况下说出来，应该私底下告诉他，他慢慢地查，既能保住尚书府的面子，也能保住里子。
现如今，闹成这样，传出去可怎么了得？
“父亲这么生气做什么，难不成祖母中毒一事，父亲也有参与的份儿？”
“你胡说！”顾天明扬起巴掌就要去打顾倾城。
可却被顾倾城躲开了。
“父亲，您何必恼羞成怒呢“王爷王妃都在这里，定不会冤枉了一个坏人，是吧，姐姐？”
这父女俩在搞什么鬼？顾北笙狐疑的看了看顾天明，又看了看顾倾城。
“王妃，这几日老夫人吃食和一应之物都在这了，老奴偷偷都藏了一些。”这时，苏老嬷嬷将偷藏的这几日老夫人的吃食和一应物品拿了出来。
顾北笙将吃食和一应物品接了过来，准备检查。
“主人主人，你把我忘了吗？”
这时，系统小智的声音响起。
对哦，顾北笙猛地反应过来，这几日没有用小智，她差点都把小智忘了呢，现在这种时候就应该用小智。
“小智小智，开始检查！”
“好嘞！”小智空间立刻启动程序，开始扫描起来。片刻过后，小智的声音再次响起：
“回主人，老夫人的确是中毒了，中的是*****，俗称砒霜，来源是老夫人日常的吃的大米和饮用水，里面被加入了过量的砷元素，由于用量分外的考究，所以一般的大夫根本不会注意到，老夫人的身子也能撑几日。”
听了小智的分析，顾北笙赶忙找出了老夫人吃的大米和饮用水。
“是祖母吃的米和水有问题。”
看到这儿，顾倾城不由得心里一惊，这么快就能找到？
“胡说，府里吃的米和饮用水怎么可能有问题？如果有问题，所有人都会死。”顾天明不解地问。
见顾天明不愿意相信，顾倾城随手就从头上拔下了一根银簪子，放进了老夫人吃的大米里。
只是片刻，银簪子再拿出来时，已经染上了黑色。
“这……这怎么可能？”
顾天明惊呆了，府里的大米所有人都吃，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顾倾城莞尔一笑：“事实摆在眼前，父亲竟然还不信吗？”
她说着，又拿出另外一根银簪子，放进了饮用水里，再拿出来时也变黑了。
“父亲，这下你应该相信了吧？”
“这……这不可能，府里只有一口井，如果有问题，其他人怎么会没事？”
“父亲，您这是在问我吗？您才是一家之主，况且这些日子女儿也不在家呀。”
顾倾城笑着问，说完又看向顾北笙。
“姐姐以为如何？可要追查下去？”
“自然要查！苏老嬷嬷，每日都是什么人给祖母送吃食？”
“回王妃，是厨房的人，每天不固定，有的时候是愣愣的板凳娃，有的时候烧火的小木棍，还有苏山也送过。”
“把他们都带上来！”顾天明一改之前不相信的口吻，吼了出来。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已经被外人知道了，索性就查出来，不然他也有可能脱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