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演戏真辛苦
“王爷喝茶！”
顾天明赶忙倒了一杯茶，递到了夏南曦面前，讨好地道：
“都是姐妹之间的小打小闹，让王爷见笑了。”
可夏南曦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还是百晓棠道：“我家王爷不喝外面的茶。”
“倾城，给王妃奉茶，姐妹之间，哪里有隔夜仇啊！”
给丑八怪奉茶，这怎么行？以前都是她给自己奉茶的。
但碍于顾天明的眼神，顾倾城也只好照做。
“我不喝！”
顾北笙直接将脸扭向一旁。
“笙儿，你说说你，做姐姐就得有做姐姐的样子，让着你妹妹些，在家里怎么都好，可你如今已经嫁入王府，若是再如此模样，岂不是有失做王妃的风范？”
“本王的王妃，就不劳顾尚书教训了。”
狗王爷竟然为自己说话？顾北笙莫名有些开心。
夏南曦看了一眼顾北笙，很快又别过眼，殊不知，早已乱了池春水。
顾天明却是一阵尴尬，这时，外面传来了响动，他伸头一看，道：
“他们来了！请王爷上座。”
“母亲……”见到二夫人，顾倾城赶忙奔了过去。
“莫怕。”二夫人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
“把刘娘子带进来！”
二夫人一声令下，几个婆子赶忙将一个五花大绑的婆子丢了进来。
“哎呦……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刘娘子一进来就疯狂求情。
“王爷王妃，老爷，妾身查清楚了，毒害老夫人的正是她，刘娘子，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自己说。”
“我说我说！奴婢是厨房负责烧火的娘子，前天夜里大小姐传话命厨房做一碗鸡汤送到老夫人院里，当时奴婢们已经睡下了。所以心里难免生怨，听说草乌头无色无味，下在汤里不易察觉。
奴婢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想着毒害老夫人以后便可以一劳永逸，就下了毒手。求主子饶命……”
刘娘子一口气说完，便磕头不止。
而顾倾城听到这儿，明显松了一口气。
小智小智，草乌头是什么？
“回主人，草乌头颜色鲜艳，有毒，常用来做指甲，但只要经过烈火炙烤，毒性便可消失，经水不脱色。”
听完小智的回答，顾北笙看向一旁站着的顾倾城，纤纤玉手，指甲颜色鲜艳，衬得她更加美丽。
呵呵……
“你这可恶的老妇，我尚书府一向厚待下人，你竟生了蛇蝎之心，毒害老夫人，来人啊，明日一早送到衙门去。”
顾天明怒不可遏。
“不要啊老爷，奴婢家里还有一个瘫痪的老父，丈夫前年断了腿，全靠奴婢一人做工养家啊，求老爷饶命啊求老爷饶过奴婢啊……”
“老爷，算了吧，刘娘子来府里也有几年了，念她是初犯，你就饶了她吧，将她打出去也就是了。”二夫人赶忙上前劝解着顾天明。
“是啊，父亲，咱们府上一向宽容，打出去就是了。”
顾天明装作被劝动的样子，道：“既然夫人和二小姐都为你求情，那便……”
“那便如父亲所言，将毒害祖母之人送到衙门吧。”
顾北笙声音不大，在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听见了。
“顾北笙，你……你非要把人赶尽杀绝吗？你怎么这么狠心，不怕遭报应吗？”顾倾城看着她道。
二夫人赶忙拉了一把顾倾城，然后给刘娘子递了一个眼色。
刘娘子会意，赶忙继续求情：
“求大小……王妃饶命啊……”
“笙儿，我尚书府一向宽容待人，你为何如何咄咄逼人？”
“父亲，二夫人，戏演够了吗？”
顾北笙看向顾天明和二夫人。
“笙儿，你……你这是何意？”
“刘娘子，伸手！”
顾北笙走近刘娘子，捉住了她的手，常年做工，她的手短而粗，上面没有任何的装饰。
“王……王妃这是干什么？”刘娘子不敢与她对视，心虚地低下了头。
“草乌头有毒不假，可它由于颜色鲜艳，更常用于指甲，你的指甲并无颜色，所以下毒之人不是你，你是替别人顶罪。
真正下毒之人，指甲上的颜色不要太鲜艳啊，辛苦父亲二夫人了，演戏演的如此辛苦啊。”
“你……顾北笙，我没有！”顾倾城慌乱地将手藏在了袖子里。
“哈哈哈……小爷真是见识到了，顾尚书口口声声说诗书传家，宽容待人，却原来习的都是些毒害人、嫁祸人的法子。”百晓棠哈哈大笑起来，尚书府可真有意思。
“你……”顾天明老脸一红，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父亲，刚才你可是说了，要将毒害祖母之人送到衙门去呢！”
“父亲，女儿不要，女儿不要去衙门，母亲……母亲救我。”
顾倾城不顾一切地冲向二夫人。
“倾城，你怎么如此糊涂啊？”
二夫人狠狠地掐了一把顾倾城。
“你说，你为什么要毒害你祖母？啊？”顾天明狠狠地将桌子上的茶杯丢在了地上。
“啊……”顾倾城吓得一下子跌在地上。
“你说啊！”
“倾城快说，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不小心把做了指甲的手放在了鸡汤里。”
“这话谁能信呢？二妹妹从小就做指甲，怎么会连这些都不知道呢。”
“说！到底是为了什么？”
顾倾城一脚将顾倾城踢翻。
“呜呜呜……父亲，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几日一直侍奉在祖母身旁，她夜里还要起夜，实在是烦人，所以我就……”
“啪～”
“为父平日里都白教你了，来人啊，将二小姐关入祠堂，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人探视。”
将顾倾城关入祠堂，这分明是在替她开罪。
“父亲，下毒杀人，只用在祠堂跪一跪就揭过了，也太便宜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父亲让二妹妹下的毒呢？”
“你胡说什么？”顾天明震惊地看向顾北笙。
“笙儿，她可是你妹妹，难道你非要把你妹妹送到衙门吗？”二夫人看着顾北笙，真后悔怎么没早点弄死了这个丑八怪。
“是吗？我可没有胆敢给祖母下毒的妹妹。”
“笙儿，你就不能给你妹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