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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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蔽的宅子,原本是诗离为带出来的八个人的避难所,从没有想到会成为他们送命的地方,最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毫无悬念的发生了。

月光下,沐阳王爷完美的侧脸美的让人觉得虚幻。两个人并肩走着,这是任务,也是使命,只有当事人知道这无法抗拒的使命之后有多少本人的心甘情愿。

相顾无言又是有多少的难以言喻的情感。无言最是多情。

“王妃生产在即,就不多劳烦沐阳王爷了。小女子到此地就可。”诗离生疏的将这人赶走,不想沐阳王爷见识到自己隐藏的力量。

“保证你的安危是我的使命。并非本意。”绝美的脸上带着冷酷无情的距离。诗离甚至都没有发现,曾经深情至此的人会有一天真的会面对面向是一对陌生人,比陌生人更加的生硬。

“噌。”一把短剑从木门之后射了出来。

卫炎一把拉过了诗离,转身之际当过了那一把短剑。将诗离护在了胸口,以手弯成一个花瓣状下意识的护住诗离的头,让人忽然间意识到,这是两个交情匪浅的人,卫炎急切的眼神更是不会有丝毫的避讳,似乎担忧透过眼睛迸射出来。

“院子有人。”诗离眼中露出凶光,能一下子穿透房门的剑,自然不会是这八个人发射出来的,更何况上面是触目惊心的血迹。

“等等。”沐阳王爷伸手拦住了想要冲上前的诗离。“还是这么的冲动。”半是责怪,半是心疼。

“我已经是死人,难道还会怕受伤么。”诗离伸手拨开,手里的一根银针刺入沐阳王爷的手腕。径直推开了木门。整个人突然悬空。门在身后“嘭”的一声关上了。

顿时,房檐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弓弩,对着院外的人。

“王爷。”卫炎拔出手里的剑。

“轻举妄动,可是只有收尸的份呢。”院子里似阴似阳的声音传出,卫炎和沐阳王爷的任何的一小点举动都会是诗离的催命符。

“走暗道。”沐阳王爷悄声的暗示卫炎。

“沐阳王爷。”里面传来了诗离的声音。“这是我的私人恩怨,诗离自会处理好,与婆婆的约定也定不会食言,王爷只当说是诗离安全回家就好。”

“呵呵。”耳边是残忍冰冷的声音,一把冰凉的匕首在诗离的体内亲身的感受诗离的体温。“滴滴答答”的带着温度的血液滴落在地上进入到了土地之中,变成了暗红色。“听闻你与皇叔是有一段姻缘的,男女之情果然是靠不住。”

“是啊。”诗离倒吸一口凉气。匕首寻着伤口准确无误的刺了进去,尖细的刀锋又挤出了一些血泡。“啊。”诗离隐忍的额呻吟声。肩膀被两个黑衣人钳制着,浑身的疼痛已经遍布全身,难以忍受。半跪在地上。

“这不过是第一步酷刑,身为幽魄族的族主,这就受不了了。”男人消瘦的身形之下,鬼魅的阴郁的语气带着一种让人彻骨的寒意。说不出的一种让人伤感。

“你要什么。”诗离喷出了一口鲜血。

“呵呵呵,你们女人不是最是喜欢追问,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么。”尖尖的已经被诗离的温度同化的匕首刺进了诗离的额肩膀,已经感受不到冰凉,只是,那疼痛感并没有任何的减少。

“啊,啊》。。。。。”诗离痛的喊叫出声。感受得到匕首在自己的肩膀处的旋转,本就有旧伤的骨骼更是轻而易举的错位。

“咔嚓。”清脆的声音袭遍全身。

“他们还好么。”诗离满口的鲜血有是自己吐出来的,更多的是自己咬破了嘴唇流出来的,同样的血腥味。

“女人,只要会伺候男人就可以了,不需要这么仗义,对你没有好处。”男人苍白的面孔在月光下没有丝毫的柔和感,那张脸分明是应该带着一些阴柔美的,偏偏那双眼睛满是恨意。生生破坏了本该是柔美的一副皮相。

“我没有那么好的命。”诗离苦笑一声。“公子如此大费周章,肯定不是要诗离相夫教子的。我有的一定给,我要保证他们的安危。”

诗离尽量的忽视墙角边的一滩血迹,那些血迹足够要了一个人的命。院子里根本就丝毫没有那八个人的气息。

后脖颈处有力的两根手指嵌入,诗离被两根手指拎起。拖到了院子里的一棵枯树之前。那份力气分明是带着恨意,诗离翻遍了脑子里的记忆,也不明白自己何时得罪了此人,甚至都没有见过。

“你。”诗离看到了树上像是一片秋后的落叶。摇摇欲坠的老八。

“是不是很愤恨。是我杀的。”男人附在诗离的耳边,半是暧昧,半是惩罚。腰间是一股冰凉的寒意。诗离被死死地摁在地上的青石之上,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腰间是一根冻得细长的冰条。

这个人就是你不听话的下场,若是我再听到你说一个不字,以后这课树上就会每天多一个秋千。

诗离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救世主,只是这没有来的愤恨,总觉得自己是别人的替罪羊。

肩膀处是两根冰柱,脚腕上是十八跟冰柱生生的嵌进诗离的皮肤,穿透骨骼。一夜的风吹雨露。诗离能活下来就已经是奇迹。

“我需要做什么。”诗离明白如今只能坐在椅子上任人摆布的自己是没有资格提任何的问题的。

“帮助沐阳王爷坐上王位。”男人脸上还带着稚嫩。却是有着想成为王者掌控天下的狂妄。

“你的目的不会达成的。”诗离苍白的嘴唇轻轻一扯,这份疼痛早已经不会引起诗离的反应,嘴角血水趟下,诗离还是能谈笑风生。

一夜的煎熬,诗离早已经忘记了疼痛应该是什么感觉。

扶着轮椅,艰难的站起来。“小皇子该不会真的因为,一个自己都站不起来的人真的能够帮你坐上王位吧。”

诗离必须赌一把,必须能够真正的成为能与这个男人谈条件的人,才能有机会看到剩下的七个人,才能确保他们的安危。

男人看着诗离,似乎料到了她会有这么一招,嘴角邪魅的一笑,早已经搜索到了对策。

一扬手。地下一个铁链打开,露出了一个厚厚的被铁门挡着的地窖。七个人被铁环挂在脖子上,脚下是一根根伸出的木板,只要这个男人以下命令。木板就会撤掉,那么,底下的鳄鱼就能饱餐一顿了。

“女人,你这种把戏,我早有预料。”男人故作深沉的表情仍然掩饰不住脸上的悲伤。

“残害皇室之人,是无缘坐上王座的,你的目的不是王位,是整个王室。”对于同族的愤恨,都是在黑夜之中摸索前进之人,我怎能看不出你的逞强。

“滚开,一个蝼蚁之辈,也想教训我!”男人伸脚,踹在了诗离的肩膀处。

“咚。”头撞上了地上的一块青石。顿时满脑子都是天旋地转。

“哼哼。这个女人还能奈何不了一个小娃娃。”一身黑衣的女子面对着一汪血池。对于下人来报的场景,并不满意。

“主上。小皇子已经将那女人定在了木板上整整一夜,足够消磨这女人的意志,再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威胁。”哪里都不会缺少谄媚的人。

“师傅。”看到了进来的一个白胡子老者。主上一扬手,示意那人下去。“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师傅大计定会完成。”扶着师傅落座。

“秀荣,你的幽魄族的眼睛适应的如何了。已经两个多月了,能不能自行控制住了。”白翁一向只是关注秀荣的眼睛。

“师傅十几年前将秀荣救下,能够成为这眼睛的容器,是秀荣的荣幸,秀荣已经勤加练习,可以掌握使用方法了。”

“嗯,能够成为这幽魄族的族主不仅仅是天选之人,人定胜天的。”

“你知道什么都是你们害的都是你们害得,你们应该遗臭万年,死不足惜。”小皇子拎起神志不清的诗离,一把扔到了水池边。强行将她的头按进了水池里。

诗离挣扎了几下,就连反抗都觉得要用尽浑身的力气。

“死了。”许久,不见诗离的动静。小皇子拎起诗离。探了探鼻息,已经没有了气息。

若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天道轮回,诗离又是再替谁还债呢。

“娘亲,娘亲,娘亲。”诗离耳边是带着哭腔的声音。很是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额声音,眼皮似乎是有千斤重,自己眼前是沉入池底的昏暗,什么都看不见,一点的力气都没有。

自己,是不是死了,是不是,这是自己的魂魄,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呢。

“子林,别吵了,你娘亲现在刚刚服下了人参,需要多休息。”

子林,子林,赵子林。诗离脑海之中猛然想起来。赵子林。怎么会在这里。

“喵呜。喵呜。”耳边是一声一声的尖锐的猫叫声。还有一声声的惨叫此起彼伏。

一道强烈的光线从缝隙中射过来,突然地强光让人睁不开眼睛。

“娘亲醒了。”子林欢快的声音。突然眼前光线黯淡下来,眼睛是一阵冰凉之意,及其的舒服。一双仔细的谨慎的小手温柔的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

“子林。”诗离刚叫出声,却是沙哑的像是踩在秋日里干枯的树叶上的声音。沙哑之中带着粗犷,就连诗离自己都不免心疼。

“娘亲,以后,子林做你的眼睛,娘亲还是那么的漂亮呢,”子林乖巧的给诗离擦着脸上的悄然落下的泪水。

院子里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眼前是一层黑纱,遮挡了大部分刺眼的阳光。即便是在室内,光线也是让诗离的眼睛忍不住流出血泪。

“我。”诗离刚要说出身,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好似自己控制不住,又或许说,根本就不存在。

诗离,什么都没有了,就连眼睛和声音都被人夺走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索性,诗离还能写字。眼睛也在子林的丹药之中慢慢的恢复了一些,原本就有些不正常的眼睛,此时更是变本加厉,稍微的光线变化,就会让诗离痛不欲生。

“娘亲,就是这个肖瑜皇子,把娘亲害成这个样子的。”子林说话间已经有了与年纪不相符的咬牙切齿。感觉到手里沉甸甸的,一把淬了毒的长剑已经握在了诗离的手中。

对准了肖瑜的喉咙。

那皇子一点都不害怕,只是满是伤口的脸上丝毫不减对于诗离的恨意。

“呵呵呵。”诗离摆了摆手,示意子林放下握住自己的手腕的手。

“娘亲若是下不了手,子林就代替娘亲,就是想要娘亲亲自动手,子林才将他的命留到今天的。”子林满眼的血腥。诗离只是勉强的摸了摸子林突然之间窜上自己身高的个头。

“娘亲,”子林看着诗离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鲜血流了一碗。

诗离做了一个不要害怕的手势。示意子林将这些喂给那个皇子。

纵然赤瞳能被多人利用,甚至被人夺走,但是能够解开赤瞳的人就只有诗离一人而已。

天赐之物自然并不是人为能够收回。

“肖瑜皇子。”诗离一字一句说的艰难,诗离坚持要自己面对。“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拿了别人的东西,始终是要还的。连本带利,不知道一条命够不够,即便是假借你的手,沾上的鲜血也要加倍偿还的。”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说完这句话,诗离剧烈的咳嗽起来,口吐鲜血,不能止住血。

“娘亲,娘亲。”子林焦急的围住诗离团团转。

“娘亲?这孩子难道是沐阳皇叔的孩子。”肖瑜小皇子嘀咕道。

“噌。”一把匕首直直的插进肖瑜皇子的靴子里,只要在偏一点,恐怕至少一根脚趾就没有了。

“大胆,竟敢公然行凶本皇子。”肖瑜小皇子顿时满脸的戾气。

子林护卫从屋顶一跃而下。一个人就足有抵挡住千军万马的架势。“皇子恐怕忘了,我家夫人的伤就是拜你所赐,若是你觉得太麻烦,我们可以就地了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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