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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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离还能活多久。

天知道说出这句话,柳欢阳能拿出多大的勇气。

汪郁轻轻一笑,颇有些诗离的风范,淡淡的无论任何的事情都会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承担,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

尽可能的做她想做的事情吧。

柳欢阳的心中一沉。

“好,姐姐,我都听你的。”文良韬接过了诗离给他的假死之药。并嘱咐他,不能让任何的人知道,出去之后。把诗离秘密的安排到她说的地方。

“姐姐,汪郁大夫也不可以说么。”

“任何人。”诗离重复道。眼中有说不出的决绝,但是又说不出是因为什么。只是,文良韬知道,自己不能拒绝她。

“好。”文良韬郑重的点点头。

“吱嘎。”门开了,文良韬一脸沉重的走了出来。

“姐姐说。”低着头不敢看众人,他怕他们把他活撕了。果然,文良韬的每一次呼吸都好像是关乎诗离的生死的大事,他们每一个人都不想要放过。

文良韬彻底的感受到来自各方的密不透风的压力,姐姐在这里些人之中生活一定很辛苦吧。

“不要风光大葬,一切从简。”

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汪郁,汪郁。”柳欢阳下意识的去找寻那个与诗离生命相连之人。

“回国主,汪郁他去了林中修养,至少三个月。”手下回道,递上了一个汪郁留下来的纸条。

幽魄一族被视为邪教,要是用瞳主的身份的定是不能靠近皇宫内院。所以,诗离必须死掉,以一个最平常的身份进入皇宫之中。

而且,出入宰相府也绝对不是以诗离的而活着的身份可以轻易的办得到的。不能因为自己有所伤亡。这是最直接的办法,也能让门外的那些口口声声愿意为诗离去死的人死了这条心。

“不能进。”文良韬伸手拦住一瞬间的额谦谦君子顿时暴走的状态的人,手都在发抖,众人只以为是文良韬是因为失去自己的姐姐一时接受不了。而只有文良韬自己知道,只是因为害怕。

“呃。”文良韬一想要告诉众人,这种压力他真的承受不来。

“你敢说一个字,我就把你被掳的事情都抖落出来,江湖上有一位专门画各个名家的私家之事,你觉得有你的画像么。”诗离威胁到,她的弟弟这一方面,她还是清楚地。

“哦。”文良韬耷拉着脑袋。也是相信诗离的医术。

“姐姐想要一个人清清静静地走,不准任何的人打扰。”文良韬面对众人说道,像是在宣布某一个人的遗嘱。

“该死的。”柳欢阳半柱香的时间已经把这山林之中的能够藏身之处翻了一个底朝天,但是丝毫的没有汪郁的踪迹。

柳欢阳以为从此以后汪郁只是诗离的一个生命的容器根本就没有想抓住他的踪迹。

可是如今,诗离不准任何的人靠近,能够确定她的安危就只能抓住汪郁一个人。

诗离想要将她藏起来,谁又能够找得到呢。

“呵呵,呵呵、”一个一身墨绿的翩翩的男子,在山林之中坐在一块墨色的石头之上,扶着头,满头的青丝已经有白发的痕迹。“诗离啊,诗离,对于你决定的事情,是不会给人转圜的余地的。可是,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突然,疏远与我。”

一个毛绒绒的狗头靠近了柳欢阳。

“呵呵、”看着银魅更加的委屈的模样,被无缘无故的疏远的人又岂止是你呀。

诗离站在窗前,伸手感受着窗子的缝隙之中透过的一丝光亮。弯曲手指握住。仅有着一丝的光亮,就足够我抓住我所有的未来。

我要的结果不要任何人的托词,是好是坏,是对是错,我都要自己去证实。

在宰相府诗离感受不到练女的气息,也许,她已经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了吧。

喂不熟的狼也好,只要你安全就好。

“姐姐,给你拿的五十年的陈酿。”文良韬大半夜跑到了诗离的暂歇的房间。

宰相府前几天刚办了喜事,现在也不会触霉头的办丧事,不过,对于诗离的活着出去如此下场的回来,似乎,并没有人觉得奇怪。毕竟接触过那里的人是没有人活着回来的。

“好。”诗离打开酒壶,投了一颗药丸进去。满室的酒香瞬间就消失。一壶酒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壶白开水。

“近日大军会有新的动向,在军中要小心,还是新请一个伙房师傅吧。”诗离淡淡的开口,已经新的瞳主问世,幽魄族的消息也会源源不断的输入诗离的脑海之中。

“姐姐?”文良韬不解。

“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不过几天会有一次大战,如果不想溃不成军,就不要用现在的伙夫。小心对方会不费一兵一卒就打到皇城来,耽误了我的计划。”

“我懂了。”只要文良韬不是傻子,自然不会不明白。

战场上打仗靠的就是士兵的战斗力,要是从内部瓦解,那可就真的是不费一兵一卒了。

“这个人,应该就是第五国,那第六国,又是哪里的呢。”找遍了地图之上,只有五国的位置,不见第六国,为什么众人都称柳欢阳是六国国主呢。

男人向来就是好斗的生物。天生的改变不了自身骨子里的野性。

诗离的尸骨不过只是停放了一天就,名义上是尊重诗离的意思,也是宰相府怕被祁欢牵连到。只是这个时候祁欢已经如坐针尖,要是瞳主知道是自己把练女退下了山崖,自己还不得被剁成了肉酱。

“等等。”棺木刚抬出屋口。宰相大人站在门口,一脸的严肃。是一种必须一探究竟,有很是不情愿的样子。

“父亲,”文良韬已经是一身的戎装。送出姐姐是今生的到今为止的一等大事,必须用自己最高的礼节。看着宰相大人身后的一个个拿着工具的壮汉,文良韬已经明白了宰相大人的额意思。微微的张开手,护住已经钉死的棺木。“姐姐已经受尽了苦难,也已经与这里没有任何的额干系,你难道还要为难她的尸骨。”文良韬咬着嘴唇。不想让姐姐受辱,也不想要违抗父亲。

“既然已经与宰相府没有关系,那么才更应该检查仔细。”宰相大人冰冷地说,示意身后的人上前。

“良韬,让开。”脑海里是姐姐的声音。

“呃,这。”文良韬对于姐姐的话就已经封为了圣旨。

“当当当。”把诗离的棺木打开。

“啊。啊。”在棺木两旁的人纷纷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棺木里一片白色之中躺着一个红色嫁衣的浓妆艳抹却是并不艳俗的女子,惊为天人就是如此吧。只是,脸色不寻常的煞白色已经证实了这个女子已经没有了活人的额气息。

诗离早就料到了会有如此的一场检验,只是没有想到宰相大人已经无耻到了这个地步。

“赶紧检查。”宰相大人催促道。

让几个莽夫触碰诗离的身体,即便是死了也要尽可能的受尽侮辱,宰相大人呢你还很的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

老娘活着是美女死了也是艳尸。

血色眸子微微的张开,嘴角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棺木两旁的人不动声色的就被诗离控制住了心智。*浓烈的人最是容易控制。

“检查好了,老爷。”众人在宰相大人的而眼前把手伸进棺木之中,检查一番,实际上,几个人的手指在远离众人的视线诗离的尸体上方一寸的地方伸进了另外的一个空间。至于莫到了什么东西,已经暂时的失去了痛觉的几个人之后会清清楚楚的知道的。

文良韬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没事,没事。这点小事,我自己还能应付。”诗离安慰的带着淡淡的微小的声音在脑海之中传过来。

还算是顺利的,诗离的棺木被抬着从后门送出。

“母亲,你就不来送一下我吗。”正在梳妆的宰相夫人铜镜之中突然出现了诗离的身影。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一身火红色的衣服仿佛至于火海之中。

“啊。”宰相夫人惊吓的扔掉了手里的梳子。指着镜子。“有鬼,有鬼,”

“夫人,夫人,什么都没有啊,什么都没有啊。”丫鬟扶起了地上的宰相夫人呢。

宰相夫人坐回了铜镜之前。

“夫人你看,什么都没有啊。”丫鬟指着镜子,对着宰相夫人安慰道。

“哦。”宰相夫人一抬头,镜中的诗离也坐在了梳妆台之前,镜子里背景一样的房间,只有诗离一人,别无他人。

“母亲。”诗离淡淡的笑着。

“诗。。。。”宰相夫人震惊的说不出话。回头看着屋子里的丫鬟,忙着手里的事情,什么异样都没有。

“母亲为什么不送我。我想见见母亲,一直等都没有等到,就赶来见你了,我好想出嫁是母亲送我,结果像是一个被赶出去的人从后门拥挤这出去,母亲,宰相府真的对我如此薄情母亲也不愿意给我一点温暖,这么着急与我划清界限吗。”诗离拿起了桌子上的祝福的彩结,那是宰相夫人给于媚儿的孩子的订婚之礼准备的东西。

“这个代表着母亲对于自己的孩子的婚姻的而祝福,我也想要呢,还是母亲觉得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幸福呢。”彩色的,虽是有些拙劣,但是看得出来很是用心。

说着,诗离又在匣子里拿出了另外的准备的已经有些陈旧的东西。“这些都是母亲的陪嫁之礼,是给还没有成人的弟弟准备的吧,我即是丧礼也是出嫁,母亲,可有给我准备什么东西呢。”诗离的手透过镜子直直的伸到了宰相夫人的面前。

“啊!~~~”一声尖叫声。宰相夫人抓起了眼前的簪子。

尖叫声之后,宰相夫人的屋子恢复的安静。

诗离眼角划过了一滴泪水。

我很心疼,我不后悔。

“咣当。”棺木按照诗离的意思一直沿着河边走。绳子断了。

“就放到这里吧。”文良韬多希望这条路能够再长一些。能够陪得姐姐能在走一段路。

“走吧。”把棺木放在了岸边。文良韬按照姐姐的吩咐,给每一位工人分了一杯酒,和一些钱财。看着他们一个个喝下。文良韬把他们带回了越洛城一个酒馆,酒足饭饱之后,自己也饮下了姐姐准备的酒。没有酒的味道,却是浓烈的让人回味无穷。能让人脑海之中一下子就清净的酒这一辈子也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吧。

咕咚。酒馆里的一桌子人都喝趴下了。

“将军。”军师接到了消息火速的赶来结果看到就是文良韬跟一堆的抬棺材的人醉倒在一个屋子里。

感觉不对劲的人军师拿起了地上的已经洒的一滴不剩的空酒杯。放在鼻子尖闻了闻。自己脑海之中顿时一片空白。

“啪叽。”突然地空白心深处恐惧感。“无色无味。昇空志?”军师望向文良韬,这个混蛋,早已经饮下了这酒,把之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去查,今天哪里有运动过棺木,我要知道确切的地址,半柱香的时间。”军师下达了命令。

“军师,皇宫那边发来了消息。”手下有些为难的还是递上了一个密件。每一次这两兄弟的交流自己都会被无缘无故的被爆打一顿。

但是,自己好得还是能保住一条命,但是,要是不上报,耽误了事情的话,估计自己的一条狗命都没有了。

“拿来。”军师很是不耐烦的语气已经说明了以后事情发展的动向。

“嗯?”不过这一次军师看过之后,脸上的表情除了厌恶还有别的神情,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军师的脸上的表情又开始扭曲。

不过真是佩服这两兄弟,军师的脸上一向是深如死潭。丢进去一个山都不会有回想,但是那一个人确实能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能让他的脸上唱一出戏。

“啊。哦~~~”果然,不一会,酒馆里传来了一阵狼嚎声。

“呃,又断了一根肋骨。”军师这次下手好重,谁让自己好死不死的刚好抬头与面目狰狞得军师对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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