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祸发财
浑身大汗的诗离蜷缩在一起。缩成了一块。
“诗离。”沐阳王爷伸手触及诗离的额头,满头大汗却是无比的冰凉。忍不住要拥她入怀,诗离的身体僵硬。任何人都碰不得,任何的一点的外部的刺激都会让她颤动不已。
诗离张了张嘴,发不出一点的声音。现实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又极力的隐忍着。让在场的人都有一种感同身受的压抑感。
“主人。”门口一声沙哑的声音。“主人,我回来了。”练女出现在门口。卫炎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看到的这一切。
练女旁若无人的精致的2走到了诗离的床前。在场的没有一个人上前制止。沐阳王爷很是自觉地为这个消失了这么久的女人让出了一条路。
练女手里拿着另一半的银铃,在诗离的耳边晃了一晃。银铃没有了铃心。发不出一点的生引。
诗离却是脸上突然之间就平静了。
练女在诗离的脖子间摸出了另外的一个小银铃,清脆的声音和一段无形的声音交错的响起。诗离眉头舒展开。脸上显示出以往的平静来。
“主人,主人。”练女喃喃的说道,却像是咒语一般,更像是一种仪式。沙哑的充满了悲伤、
练女给伸出手抚平了诗离眉间因为皱的眉头太久而显现出的痕迹。
“啧啧。”诗离砸吧了一下嘴。醒了过来。
“主人不要看。”练女眼中是惊异和害怕。慌忙的低过头。
“从你一进门我就已经醒了过来,若是你再一次离开我,下一次该是有谁来救我。”诗离并没有强求练女转过头。
要是想要一件东西一个人也罢,就让它走,如果他会回来,那么,他永远都会是你的。
“主人。”练女沙哑的声音更加的沧桑。难以想象,丢失的这些天,练女都经历什么。唯一确定的是,诗离的呃练女回来了,练女完整的回来了。
身上少了一些的戾气,多了一些的人情感性。这才更像是一个女人。只有经历世事事的人才有资格说这个世界的险恶。
诗离把银铃放在了练女的手中。这本就是出门无意间捡的,却是在练女的剑上出奇的般配。诗离一向是喜欢把东西物尽其用。
练女紧紧地握在了手中,似乎是想要抓住一件就要溜走的东西。
所有的事情一旦你用尽全力他一定不是属于你的,正因为一开始你自己的内心深处就已经察觉得到他一定会走,所以一开始才会这么的用力,她本就不是属于你的,你知道,他也知道。
我不会问你经历了什么,只要你能回来,我就会无条件的包容与你。
“沐阳王爷,我们什么时候回家。”诗离抬头穿过练女的肩膀看见了自己莫名的只是一眼就能心花怒放的一个人。头脑一阵眩晕。诗离没有了知觉。
“王爷,车轿已经备好。”卫炎一拱手说道。这话是给在场的沐阳王爷所说更是说给赵子林。
“好,带诗离走。”沐阳王爷伸手就要碰床上地诗离。看得出来诗离是想要走的。
“王爷。”一个消瘦但是总是能给人无穷的压迫感的身影挡在了诗离之前。稚嫩的声音响起。“我的娘亲岂有被别的男人带走的道理。”赵子林站在一旁,眼里看着躺在床上已经是一脸的静谧的诗离。眼中意味复杂,一个孩子眼中的复杂之情。
“本王的王妃,难道要在别的宅子里生活多久。”沐阳王爷话语里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所有权。
“呵呵,若是娘亲的意思我一定不会拦着,但是,娘亲是绝对不会把自己归属为一个依附于一个男人的女人,她若是中意于一个男人绝对不会是因为他的身份,等明日娘亲的身体有所好转的时候,再做决定,我定会尊重娘亲的决定。”赵子林一句话说的毫无破绽,沐阳王爷随时满脸的不乐意,但是总不能落下一个欺负小孩子的名声。
“既然如此,诗离晚上睡觉会做噩梦,我要留下来陪她,明日一早带着诗离离开,”沐阳王爷恬不知耻的说道。卫炎楞了一下,随即表现出习以为行的样子,诗离小姐的身上总是有说不出来的魔力,总是能让人做出失去理智的行为。
沐阳王爷的行为在别人的眼中虽然是有些不妥,但是在卫炎看来确实极其的合情合理。说不出为什么,情绪所制。
“娘亲自然是有我来陪。沐阳王爷就不必多此一举。这里只有我们孤儿寡母,有一个外人在传出去重视对我们的名声不好。还请沐阳王爷理解。”赵子林很是懂得利用自己的弱势身份,是啊,自古就是对若是有一种优待,似乎只要给自己套上一个弱势的帽子,就理所应当的享受一切所谓的强势带给他的便利、
“王爷请。”不等沐阳王爷回答,赵子林的小厮就已经在前面引路。大有下逐客令的架势。
“练女留下来陪伴主子。”练女疼惜的却是平静的脸上流淌着淡淡的忧伤,与之前的诗离如出一辙。所谓主仆一条心大抵如此吧,你走过的路,我都会为你重新走一遍,体会你所有的用心和情绪。
“王爷,请将此药带给耀阳王妃。这是我家公子专门为她调配的保胎药物。”卫炎接下了小厮拿出的药,驾着马车离开。
隐隐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极度的不情愿。沐阳王爷总是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的简单。
“停车,就在这里过一晚吧。”沐阳王爷马车走了不过两步,沐阳王爷就下车,就近找了一个客栈,住了下来,今晚上注定不会平凡。
“王爷,已经安排妥当了。”卫炎布好了陷阱,屋内从始至终都没有掌过灯。
主仆两人对视一眼,垫脚飞上了房梁,静静的看着这之下的一举一动。
“就叫祁欢阁。”柳欢阳手指翻动,原本透着一股股冰冷的石壁上多了一层秀气的颜色。“祁欢阁。”几个大字尤其的醒目。
“咳咳咳咳”黑婆弯着的腰更加的佝偻了,咳嗽了几声,拿过了一粒血红色的药丸。
“都处理好了?”柳欢阳一看都没有看,接过来吞下。拿起了一倍清茶。身上透着一股少有的清淡的味道,身上的淡青色的袍子在皎洁的光芒下有些耀眼。
“柳公真的一点都不心疼,这可是你几十年的心血。”黑婆忍不住问,她,向来是不会问柳公的决定的。
“黑婆是不是该休息了,你可是向来都不会生病的,要不就休息几日吧。”柳公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轻轻地,不会给任何的人压抑感。如履清风。也就是如此了吧。
柳公,你已经和柳欢阳非常的像了。
一阵风吹过柳欢阳,带过来一阵好闻的青草的味道期间夹杂着些许的花香。
“只要黑婆在,柳公就会一直在的,黑婆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留住这条命。”“咳咳咳咳。”干咳了几声。脚步有些慌乱的离开了。
“呵呵,还是年纪大了。不过,活了这么久却是有些无聊了呢。”柳欢阳看着养花的洞口坍塌之后的石壁上开出的一朵牵牛花。像极了咧开嘴大笑的那个女子。
诗离呀,你总是让人忍不住对你好呀。
你应该被好好疼爱,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我们都是行走在世间的怪物,你是我的软肋。
柳欢阳手上的伤口慢慢的带着加剧的疼痛恢复了原样。
黑婆把慢慢加大的伤口包扎好,脸上的皱纹又加剧了一番,与黑婆不同的是,原本就比较年轻俊美的柳欢阳变得更加的年轻充满了阳光的神态。换身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黑婆把手心里的污血擦去,果真,人是老了,就连鲜血都变得这么的奢侈了。摸出了一个墨绿色的小药瓶,隐隐的透着鲜血的腥甜。鲜红色与外表的墨绿色融合成了一种暗黑的颜色。
这是我爱你的最后的一步。将要瓶里的液体系数的倒进了眼前的炼丹炉。一股黑的烟雾升腾而起,几朵活灵芝的花蕊被吸收进去。渐渐地变成了一个偷着通透的血红色的药丹。那红光只是一闪,就变成了普通的别无二致的一颗药。
黑婆满意的将这颗药放进了一个满是柳欢阳平日里服用的药丹之中,融入其中,遇到你的那一刻,将是你我就此分别的时候。
我的爱,是带着鲜血的味道,一直融入到你的每一寸的肌肤。纵使我蚀骨销魂你也不会忘记了我。
深夜,房梁上的两个人被下面的一阵声响惊醒,两个人猛地醒过来,竟然是睡着了,沐阳王爷马上意识到定是有迷魂药的东西。马上扯了一块衣服捂住了口鼻。
一条细细的触角伸到了卫炎的脸上,冰冰凉凉的,突然有一丝的微微的刺痛。
“呲。”一声切断的声音,一块大大的触角掉在了地上。还在地上不断地蠕动。
“它在注射毒药。”沐阳王爷冷冷的说,因为自己的左手小手臂也有一丝的麻痹,刚刚自己没有注意到有一个小东西在自己的身边触碰。
卫炎扔下了一个火折子。天呐。两个人惊出了一身冷汗,哪里是什么死侍,不过是几片芭蕉叶子在屋子里像一个人的身影蠕动。跟着火光,芭蕉叶子都退到了一边。有生灵的东西都是怕火的这一常理看来是在哪里都不曾变化的。
“吼吼吼。”一声声的哀怨的长啸传来。
“银魅。”两人人不假思索的说。首先想到的就是诗离有危险。
地上有了火光。几片芭蕉叶子很快的就被沐阳王爷和卫炎几下子削成了碎片。在地上蠕动着。也是成不了火候。
沐阳王爷更加确定了诗离所在之处有危险,从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却又是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一打开门,卫炎的陷阱都是对付活人的,对于芭蕉叶子不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被搅得乱七八糟。整个客栈的人都被洗劫一空,到处是一片的死寂之色,每个人身上都有被缠绕过得痕迹。死相惨状。难以想象,这么一场的事故竟是简单的两片芭蕉叶子所为。
事不宜迟,沐阳王爷马上奔向了诗离所在的地方,宅子大门紧闭。不见出路。
沐阳王爷和卫炎围着找了几圈,竟然找不到入口。
梨花树下,一个隐秘的出口被打开,里面散发出幽幽的白光。一个瘦小的孩子,一个消瘦的身影在里面抬出了一个棺材,把一个女人的额身影放了进去。
安静祥和的睡容不是诗离是谁。
“娘亲,子林不会再让娘亲冷的。埋在土里就不会冷了。娘亲。娘亲不要走,要一直都陪着子林。”子林一个手势,小厮把棺木扣上。梨花树下一个大坑。棺木之上铺满了宝石玉器。华贵无比。
沐阳王爷跟着彩彩在一个小巷子里左转右转转进了宅子里的一个枯井之中。
“我知道他们在哪里。”彩彩清澈熟路的在前面带路。
“就在前面。”彩彩突然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气,指着远处的发着幽幽的光的一处,不时地有几片花瓣飞过来。
“少爷。”小厮并没有着急动手。
“什么。”子林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夫人最喜欢的那条毯子,给夫人一同安葬了吧。”
“好。8”子林满口同意。
“夫人也喜欢我,不如也把我安葬了吧。”沐阳王爷越过低矮的墙头。径直的到了棺木的旁边,打开了一条缝隙。看到的是睡得依旧香甜的诗离的侧脸,顿时心头一紧。幸亏是自己来的及时,若不是自己能来的及时,恐怕就永远都见不着她了,这个宅子太过于古怪。
“沐阳王爷是要管我的家事么,”赵子林满口不悦的说。
“这是本王的家事。本王来迎回我的侧王妃。”沐阳王爷一掌把棺木的盖子打开。卫炎做防御状。沐阳王爷抱出了诗离。软软的身子,有呼吸的起伏。
诗离还不忘砸吧砸吧嘴,看来是没有事情了、“好处,好吃。”一个小馋猫的样子。
“这不过是我们家的传统,沐阳王爷是不是以为是皇亲国戚就可以私自随意的闯进我的家里,那么如此的话,我们百姓是不是时时处于被监视的状态,还如何能够安居乐业。”小小年纪,懂得倒是不少。
“你家大业大,如何不能安居乐业。”诗离惺忪的揉着眼睛,挣扎了一下没有跳下来,干脆勾住沐阳王爷的脖子,让自己舒服一点。“小子,想要安居乐业,你多买一些仆人就好了,就这么一个还这么的瘦弱的,可不是安全不保了,今日里就只是一个沐阳王爷,他日可是保不好会有毛贼进来给你抄家了。”
“你,你怎么会醒了。”赵子林阴霾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小厮安静的站在他的身后。
诗离笑笑。“富贵命,自会有天助而已。”诗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醒了,不过,子林是医药奇才,若是他不想让自己醒来,恐怕自己就是有九条命也逃不过。不过,看到沐阳王爷,自己的心里又是暖暖的,简直就是炽热的火山就要爆发的状态。
“你这是要把我活埋吗?”诗离好奇的看着棺木里面,全部都是金丝玉帛,够一个人花几辈子了。诗离脸上放出光彩,既然是给我的,拿你不介意被我都拿走吧。
“诗离,我养你一个还绰绰有余。”沐阳王爷脸色一变,怎么会有女人就连殉葬品都要的。
“你还有老婆要养呢,我才不要一个男人养我。”诗离一根银针扎进了沐阳王爷的手臂。沐阳王爷手臂麻木,诗离见机行事,一下子溜了下来,转手已经报上了一件金玉,浑身散发着金色透着稀有的光芒,看在诗离的眼里冒着金星,这可是比同等重量的黄金更为值钱的东西。
“你喜欢就好。”子林探究的看着这个女人,眼中早已有了戒备。
他不相信明知道这个人要杀她还能保持着一份坦诚,虽然,这是她的本色。
“子林。”诗离走上前,手里并没有舍得放下那个玉器,生怕被人抢了一样。弯下腰来捏着子林的小脸蛋。
子林并没有躲,小厮并没有拦。
“小孩子是可以犯错的,这正是我们大人存在的价值,若是长大了就不可以了。”
“长大了就会怎样。”
“会付出代价的。”
“可是我现在也付出了代价。”子林看着守财奴一样的诗离。越是看就抱得越是紧,生怕面前的人反悔。
“看什么,这本来就是我的。”诗离怀抱着东西往后一缩,逗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
“娘亲,”子林低着头说了一句,生怕诗离反对。
“如何。”诗离做着大人的样子。
“能不能再陪子林一晚。”
“不可,”不等诗离回答,沐阳王爷就已经大怒,如此失去诗离的感受,他不要再经受一遍。他受不了。
“可以。”诗离笑嘻嘻的回道。
“诗离,你是活腻了么。”沐阳王爷威胁的说道。
感受到身后一股强大的邪恶的气息。诗离肩膀一缩。一脸的谄媚。“好聚好散吗,好聚好散。都已经叫娘亲了,还是要发发善心的。”诗离无力的说道,虽然自己的话听起来那么的没有说服力,看着沐阳王爷越来越黑的脸,诗离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只有自己能够听得到。
“娘亲,我有不得已的理由,姐姐是新嫁娘,明日就是她回家省亲的日子,没有娘亲,子林一个人应付不来。”子林说话之中有一点的颤音,虽然这话听起来是丝毫的没有可信度,能把这么大的山庄一个人说接手就接手的人怎么可能做不了一个家人的省亲。
诗离不信。
但是,余光扫到了金银财宝。诗离可是放心不下自己记这么走了它们会不会有危险,漫漫长夜,诗离可是一个非常的有爱心的人,不能把它们自己丢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既然子林已经有悔改之心,我也不能如此的铁石心肠,那就再多留一日吧。”诗离瞥了沐阳王爷一眼。
沐阳王爷心领神会,心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真是那她没办法。
“诗离高兴就好。”但是依旧铁青着的脸让人不敢放松。他在等着子林的一句话。
“沐阳王爷可否赏脸住一日,我怕娘亲一个人寂寞。”子林一脸的天真的说着不害臊的话。
“不会不会。”诗离连忙摆手,自己有这么多的宝贝陪着,怎么会寂寞呢。
“既然你求我,那我就留下来好了。”沐阳王爷极力的忍者自己的嘴边的就要笑出声的弧度。
“阿嚏。”诗离很是不合时宜的打了一个喷嚏,鼻子里面痒痒的。
“诗离恐怕是着凉了,还是早些休息吧。”沐阳王爷说吧横腰抱起了还在玩赏精具的诗离。在一片一阵一阵的尖叫声中,两个人的声音渐行渐远。
梨花落了一地,铺洒在了木棺之上。诗离若是知道那个木棺是无价之宝,肯定会日日夜夜睡在里面也不会害怕的呃,毕竟谁会害怕这么多的钱呢。
“难道真的还天赋异禀,还有人能对抗的了我的药。”赵子林喃喃道。不知道小厮手里的一根草根,那正是少爷的破解之法,也是少爷交给他的,只是,少爷似乎不会怀疑到他,不知道是喜是忧。
梨花树下瞬间被移位了平地,没有之前的一丝一毫的痕迹,唯一不同的是那一树的梨花落了。
“明日栽种一棵吧,娘亲最是喜欢梨花了。”纯白皎洁,不掺杂一丝的杂质,就像是自己的娘亲一样。
“是,少爷。”小厮低头领命,心中早已经赞盘算如何达成少爷的愿望。
“练女,我要你找的东西找到了么。”诗离一进门就吩咐道,原本想有动作的沐阳王爷立马停了手,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立在一边,眼睛里透着凶光。
练女也是识时务之人。“主子,时间不早了,要不要先休息。明日再做也不迟。”
沐阳王爷的眼神柔和了一些,似乎是有了一丝的赞许之意。
“不行,来不及了,必须今天晚上弄清楚了。把事情都做好。”诗离翻看起了练女找来的一些旧籍。
“主子,这些都是在此宅子中的祠堂之中拱奉之位的后面找出来的。应该是真的。”
“辛苦你了。”诗离翻看着,书页已经老旧,只是书保存的很好,看得出来主人很是用心的再打理,也说明了这些东西对于他的重要性。
诗离安静的拜了几下,以示自己的诚心。这才虔诚的翻开来看。
一直到深夜。练女已经打了好几个瞌睡,诗离还在趴在灯下细细的聚精会神的看,沐阳王爷安静的在一边为诗离要看的下一本书弹去灰尘,不时地为诗离倒上一杯茶。披上一件外衣。
两个人配合默契,安静的像是一对生活了许久的老夫老妻。
“原来是这样。”诗离猛地扣上书本。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有头绪了。”沐阳王爷自然地收起了诗离的书。一本一本整整齐齐的摞在了一边。
“嗯。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啊。。你干什么。。”诗离突然地悬空一下子不适应,吓得尖叫出声。
“睡觉。”一声重重的关门声,练女抱着几本家谱傻乎乎的站在门外。被阴冷的风肆意的吹着。
“嘘。”诗离想要说些什么,被一个人搂在怀里,只是听到了额头之上的一个声音,便安静的睡着了。诗离脸上不应该有疲惫的神情。
“练女。”卫炎的声音。
“卫将军。”练女收拾好情绪,转身朝着卫炎行了一个礼。
“练女,你我何必如此的生分。”卫炎刚要伸手拉住练女。练女转身一躲,避开了。
“将军与婢女本就是身份悬殊,奴婢本就应该带有敬畏之心,不敢逾越。”练女依旧是谦卑的神色。脸上全是淡然。
“练女,你变了。”
“没变就是正确的吗。”这句话,练女倒是笑了。停留在原地有什么可以炫耀的。轰轰烈烈只要曾经在脑海之中有过就可以了。
“练女,练。。。”一声声的断断续续的声音在身后的草丛之中响起。
“彩彩?”练女一下子就辨别出了。
彩彩的脚已经肿的把鞋子禁锢在一边,拿不出来,整个肿的就像是一个猪头。
”怎么会如此。”练女凝眉,这一定很疼。练女一向是觉得哭疼含泪是弱者的行为,但是如今,她已经可以完全的理解一个人的心情。
“被蝎子蛰了一下,本以为休息一下就会没事,谁知道会变成这样。”彩彩一副抱歉的模样。
“这真是胡闹。再这样下去,你的命都没了。”练女看着彩彩身上被打湿的衣服。看着屋子里刚刚暗下去的灯,看来是不能求救主子了。
练女拿着一个剪刀,一下一下轻轻地剪开彩彩的紧紧地箍着的鞋子,尽管动作尽量的轻柔,还是听到了彩彩不断地吸凉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