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摧毁
“难怪身为药庄之人还要出来买药。”诗离看着眼前的府宅,不禁惊叹,整个宅子从第一步进门就全都是玉石所制。其中所制,诗离的唯一的感觉就是真有钱。
“哎,小子,你能不能下来了。”诗离的胳膊抱着这个小崽子一路了,早就已经没有知觉了。小孩子还是瘦一点的好,健康。
“还没到。”男孩把玩着手里的在丫鬟身上扒下来的银针,不时地在诗离的身上试探一番,每一次针尖就要靠近自己的身后,诗离都已经做好了吧身上的这个肉球扔出去的准备,还算是识时务,每一次都没有真的刺上来,放过诗离,也救了自己。
“还有多远。”诗离已经开始像个小狗一样开始吐舌头了。
“不远了,不远了。”小公子照旧的说道。
“事情都处理好了么。”沐阳王妃旁若无人的问起身边的嬷嬷。
“已经打发了她的家人了。王妃放心就好。”嬷嬷给王妃端上了一碗荷叶粥。热气腾腾的总是给人一种暖意。
王妃捧着那一碗粥,指尖的凉意与碗的温热混为一体,嘴角难得的露出一丝的笑意。“从小到大,嬷嬷是最了解我的心意的。”
“照顾好王妃是我的责任。”对于王妃的任何的问题,嬷嬷总是能对答如流,给人莫名的安全感,至少,王妃是如此的觉得的。
“这是辣椒么。”诗离看着长得像是盛开的花朵一样鲜艳的争奇斗艳的整整齐齐的火红的朝天椒,竟然还有一丝的美感。
“这是药材,产自西漠,只有在被玉器净化的空间里才能生长,这些都是进贡用的、”小公子用一副教训的口吻说道。俨然一副说教的语气。
“知道了老先生,老先生可否用一下您的尊脚,自己下来走,前面是一条水栈,我怕一个不小心把你掉进去可就不好了。”诗离假设的说着必然的事情。
“不是可能,是一定,不过你不是不小心的,”小公子蹬了两下腿,从诗离的身上下来,从来就是嘴上不饶人的小少爷在让诗离的身上下来竟然是有一些的笨拙。
诗离活动了一下胳膊,新伤刚愈,这个时候抱着这么一个肉团子走了这么久,也真是佩服自己呢。
“穿过前面那一面假山,之后,有一片茅草屋。赵若琳一直都在那里。”说完,小大人的模样倒背着手往回走。
“哼,早知道这么简单,我就不自讨苦吃了。”诗离揉着肩膀,刚才没有感觉,这么一会儿,浑身的酸痛、
“没有我你早就被门口的藤蔓变成了肥料了。”真是因为小少爷身上的玉石。诗离才能没有唤醒门口的藤蔓,不然,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若琳,若琳。”犹如是热带雨林的假山之后,燥热又有些阴冷,诡异的想让人下一刻就逃离这里。
只有窸窸窣窣的虫蚁的声音。诗离脚下踩着的细枝发出了碎裂之时的最后的一生的呐喊。
前面的六个茅草屋整齐的排列着。诗离心中一阵唏嘘,有钱的人还真是会享受。在满是玉的围墙之内建造了几个茅草屋体验生活。
诗离趴在茅草屋的缝隙之间往里看,熟悉的东西浮现在眼前。
“有花,就是柳欢阳的花。”诗离开始没有惊奇。但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刚要出生的时候,她的手里拿的东西往花的中间塞了进去,那朵花竟然动了起来。每多一块东西,那株植物的身上就多一片叶子,枝干的其它的地放也多了起来。
“谁。”叶子像是有了感知一样,若琳也察觉到了茅屋之外好像是有外人。
诗离一抬脚发现自己踩在了一株植物的根之上。慌忙的抬脚。那株植物的根竟然快速的长出了一根须子,把诗离的脚缠住了。
须子毕竟是没有力气。诗离轻松的就把他扯断。刚要走。身后一声清冷的声音。“郡主。”
“若琳。”诗离知道自己跑不掉。原来那个须子并不是要缠住自己,只是要拖延时间而已。
“你已经看到了。”若琳的眼中又一层的恨意,在那层的恨意之下是无奈,最可怕的是,自己理解的东西很容易就会感染自己。诗离最是理解那种无奈。
“那些东西都是什么。”诗离还是忍不住开口问,虽然自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看来,这个茅屋也是太小了。不能遮风挡雨可是对他们的身体不好呢。”若琳看着已经伸到了外面的数根。
“若琳,你不要这样。”看着有些魔怔的若琳,诗离只是以为她是因为活灵芝的事情而着急。“既是药庄的当家人,药性你也最是明白,肯定能够找到与活灵芝一样的药效的东西的。”
“可是,我们能等,皇城的人等不了,这些百姓也等不了,郡主,您是尊贵之躯,肯定不知道恶疾已经感染到了城池之前吧,已经到了人吃人的地步。如此,哪怕有一万分之一的机会,我都不会放弃的。”若琳眼中的坚毅总是透着一种难以言中的悲哀。那悲哀是来自茅草屋里的东西。
“你是女子,应该有所若软,如此的重担应该让你的师兄承担。”诗离好心的说道。
“师兄承担,”若琳笑着满脸的泪水,已经分不清楚是在哭还是在笑。“我的好师兄们已经在承他们能够承担的东西,为了活灵芝,为了整个药庄,他们已经做了他们能做的一切。”
“既然完不成,既然他们是空手而来的,就让这件事情就过去吧,不过是一个名头而已,只要事情能够解决了就好。”
“你不明白,从生下来就能轻而易举的得到一切的你怎么会明白我们再社会的底端苦苦挣扎的辛苦。你要的,终会得到,只需要一句话就会有人奋不顾身,你有你的轻而易举的辉煌之路,我们也有我们的心酸,郡主说话还是不要太轻松了,那只是你的人生。”
“哼,你描述的皇族的人生,我还真是想要真心的体验一回儿呢。”诗离轻扯着嘴角,此等事情不想解释也无法解释。
“药庄的少爷,年纪轻轻就一脸的世故。并不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你怎么见到他。”若琳紧皱的眉头又加重了一分。
“半路碰到而已。对了,还是他带我来的。还真是重呢。”诗离说着有活动了一下肩膀。
若琳审视诗离的时候。茅草屋之下一个东西在茅草之下拱来拱去。发出“擦擦擦擦”的声音。
诗离脸色大变,又不敢轻举妄动。扭曲的五官无声的拼凑着两个字。“有老鼠。”
若琳倒是惊奇的看着诗离的脚下。看着那个东西能否露出头。示意诗离不要动。
“轰隆。”诗离身边的茅草屋轰然倒塌。
“成了。”若琳疯了一样在满是尘土飞扬的废墟之中巴拉。
“咳咳咳。”被一阵尘土呛得不行,诗离赶紧逃到了一个有水的地方。捧起一碰清亮的水打在脸上,顿时神情气爽。
“哇,好漂亮。”诗离一睁眼被眼前的一朵盛开的足足有一个木盆那么大的花惊艳了。花蕊是靓丽的柠檬黄,看上去就是充满活力。让人欣喜。
不知道是不是生长在水边的原由。诗离竟然感觉它是在动的。
捧了一捧水浇在了这朵花上,洁白的枝干好像是有了生命,像玉一样的通透。浇在花蕊里的水里一瞬间就不见了。花朵更加通透了一些。随着水流摇摆,好像是在讨巧卖乖。
“王爷,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大夫说你需要静养。”王妃看着已经穿戴好的王爷不觉心头一颤。王爷绝对不能再出什么意外。
“我有要事在身,王妃就在行宫之中等待我回来即可。”沐阳王爷眼睛不断地跳着,心口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个傻丫头么不会是又有什么意外了吧。
在街上一连找了几个人。都没有问出诗离的下落,只是知道诗离最后是买了两根糖葫芦。
“王爷,诗离小姐一定是去哪里玩乐了,况且诗离小姐的身边还有能人灵兽,一定不会有人伤害得了她。”卫炎看着紧张的王爷出言安慰道。
“你难道没有听到她是买了了两根糖葫芦,那么另一根是给了谁的。”沐阳王爷如同鹰一样的眼睛扫视着四周,妄图寻找一点的蛛丝马迹。
“这。”诗离小姐一个人吃几个人的分量不是再正常不过了,不过,看着沐阳王爷只要能听到这样的一句话就能吃人的表情,卫炎还是乖乖地闭了嘴。
“埋在土里最暖和了,埋在土里最暖和了。哈哈哈、”几个孩童在大树下对着一堆沙子玩的不亦乐乎。
沐阳王爷走近了一看,他们在玩一堆石子,把石子排列在一起,中间放上一根竹棍,可不就是一根糖葫芦。
几个小孩子绘声绘色的说着。“哎呀,小朋友,你把糖葫芦埋起来可就不能吃了。”
“埋在土里很暖和呀。”
“难道你的娘亲没有告诉你粒粒皆辛苦么。”
“你长得好像我的娘亲哦。”
“哈哈哈哈,哈哈哈、”几个小孩子乐此不疲的一遍一遍的说着,这段对话里可是很有一个人的风格呢。
“小朋友,你们再埋什么东西。”沐阳王爷俯下身。身上耀眼的装束一看就是高贵出身。
几个小朋友眼睛一转。“你猜”年纪大的说了一句。
“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教给你说的,还是你们听谁说的。”沐阳王爷尽力的想要表现出一丝的微笑,但是还是坚持不下。
“你给我们买糖葫芦,我就告诉你。”
“卫炎。”
“是。”整个糖葫芦架子下一瞬间就插在了土里。
“这些都是你们的。前提是。”沐阳王爷大方的说。
“是一个小少爷和一个大姐姐说的。那些话就是他们的对话。”年长的孩子说道。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诗离的话的语气,若是不想被别人的听到,别人一定不会听到,但是,刚才那孩子学的惟妙惟肖,不像是编的。
“我刚刚就在上面睡觉呢。”孩子生怕沐阳王爷不相信。蹭蹭两下,像一个猴子爬上了树。瘦小的身影隐在了树叶里、引得其它的孩子一片掌声。
“孩子,身手不错,以后可以去从军,报效国家。”卫炎环抱着胳膊,准备随时接住从树上不小心掉下来的孩子。不过,孩子很是轻巧的从树上下来,丝毫不用别人的帮助。只是眼睛一直盯着插在泥土里的娇艳欲滴的山楂。
“不要从军,姐姐说了,丛军就是在为别人卖命打天下,是最最亏本的买卖。”孩子一本正经的说。可以看得出,诗离的话对他的触动很大。
“她让你去干吗。”沐阳王爷嘴角抽出了一下,虽然已经意料到了答案肯定会让人大跌眼镜。
“从商,赚钱。姐姐说了,盛世享受,乱石保命,只要有钱,就有未来。”孩子的眼睛里都能放出光,可见对诗离的崇拜。
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就能让孩子对于深信不疑的光荣的从军之事被最下等的商贾取代,确实是说服力不一般。要不是诗离的语气真的从这个孩子的口中吐出来,沐阳王爷一定不会相信。
“孩子你说反了,不是这个样子的。”卫炎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眯着眼睛用哄孩子的语气。
“不是,臻美人就是如此。”孩子一本正经的说,显然,这是诗离给他的例子。
“甄美人每年也派人从军呀。”
“可是军功都是甄美人的,卖命的却是别人呀。”孩子纯真的眼神竟然让一本正经的卫炎哑口无言了。
“卫炎,你知道你失败在哪里。”沐阳王爷看着吃瘪的卫炎一脸的淡淡的笑意,诗离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王爷请指教。”
“你把他们当成孩子,诗离可不是这样。当下,还有事情要问他们,”
“卫炎领命。”
“那个大姐姐去哪里了。”
“不知道。”几个孩子异口同声的说,虽然嘴里吃着别人给的甜头。
“你们吃的可是我的东西,”卫炎出言提醒道。
“姐姐说了,要发挥一件事情对于自己最大的价值。”年长的孩子满嘴的糖,来不及咽下手里就又拿下来四五个显然是对于这句话是真切的践行。
“那你还想要多少。”卫炎瞥了一眼至少还有三十只的糖葫芦。不过是几个孩子,在吃上两个就会牙倒了,胃口还真是大。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懂吧。”男孩子眨巴眨巴眼睛。
“你。”卫炎一时竟然语塞。
“没想到,诗离短短的时间能交给他们这么多。”沐阳王爷嘴角一丝的微笑,分不清楚是欣慰还是苦笑,或许是两者都有吧。
“好,准许你们三日内可以去行宫,随便吃,随便拿,如何。”
“姐姐去找活灵芝了。”男孩子眨巴着眼睛,立刻说出了诗离的额下落。“跟一个小孩子孩子”男孩随手一指孩童群中的一个孩子,就是说跟这个孩子差不多的大小。
“活灵芝。”沐阳王爷眉头一皱,根本就没有人找到活灵芝。她是去了哪里。而且,哪里又有这么一个小孩子。竟然那些话不似诗离对这个孩子亲口说的。
“王爷,要是活灵芝的话,最后的机会就是药庄了,从那以后,药庄就再也没有任何的消息,治疗恶疾的事情,他们是有责任的呃,而且,这是窝在大树的旁边捡到的东西。”卫炎拿起了一个已经占满了沙尘的手帕。
已经破皱不堪的手帕之上绣工不太好的绣着几个药庄大字。
“呵呵,这不是绣工不好,这是药庄专有的标志。那就去药庄。”
药庄之内,最后的六个茅草屋一个接一个的倒塌,诗离被六朵白色的巨大的花朵包在里面,出不来。纵使诗离再怎么的觉得这些花的绝美也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哈哈哈。这就是你的宿命,我以精血喂养它们,他们也还是明白冤有头债有主,就是你把我的师兄害的如此的,现在就是你偿命的时候。”
高处的防御的藤蔓紧紧地缠绕在一起,看起来以平常无意,实际上已经被连根拔起,不具任何的杀伤力。
“放心,她没有一点的危险,那蛊可是我亲手下的。”新的活灵芝成熟,黑婆的腰就更加的佝偻。声音也沙哑的像一个老妇人。
呵呵呵。果真是天道好轮回,谁都逃不了宿命。
“这是什么。你是什么意思。”诗离感觉到渐渐地变大的叶子在有意无意的触碰自己。鲜艳的颜色带着危险的气息。静静地看着花瓣的中心,竟然有一种与人直视的感觉,它们,有人的思想,或者说,它们就是人。
“活灵芝,活灵芝,难道是。”诗离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几个字,一股不好的念头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升起。
“对,你想的是正确的,活灵芝,活灵芝,就是生长在活物之上,还必须以活物喂食。诗离小姐,你生活的这个太平盛世,是有人用生命用鲜血撑起来的。”若琳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着诗离。
“可是,这与你的师兄又有什么关系。”诗离不敢相信。明明是十几个师兄,现在这里只有六个,不会是一样的。当日,那十几个师兄可是一同掉落下去。
“你看,这里,是不是就有了答案。”若琳还在滴着血的指尖指着自己刚刚在废墟之中扒出的几朵已经石化了的花瓣,准确的说,若是诗离的身边是花朵呃话,那几个充其量就是花骨朵。滴在上面的鲜血花骨朵瞬间膨大了一下又缩了回去,彻底的没有了动静。
“一、二、三。、”我的师兄都在这里。悲怆的声音。
以活人为基本。种植活灵芝,再去救人。这因果循环,怎会有好的结果。
“嘶。”指尖被一朵花的花蕊刺痛,一滴血滴进了花蕊之中。“嘭。”一声爆开的声音,花蕊之中一朵长得像是一个香菇的东西冒了出来,随着香菇冒出得越多,花渐渐地枯萎。最后只剩一个香菇像是开败的荷花,只剩一个莲蓬擎在中间。凄凉又坚强。
“原来你才是关键。”若琳发现了新大陆。伸手把诗离的指甲的血滴在剩下的几个花蕊之上,不一会儿没几个花蕊都变成了带采摘的活灵芝。
“活人喂养的活灵芝,又怎么能救人呢。”诗离神情恍惚,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
“活灵芝,活灵芝,太好了,活灵芝。”若琳的眼中都是活灵芝,像是权杖一样立在四周。
“啊。”若琳一伸手想要把活灵芝拿下来。没想到自己一碰到活灵芝,火灵之的杆上突然冒出了几根长长的刺。自己的手瞬间就被刺的鲜血淋漓。
滴落在了火灵之上。透着血腥。本就面目可憎的活灵芝如今更是让人望而生畏。
“活灵芝是有生命的,既然他们认定了你是主人,只有你能采摘。”若琳的手已经发黑发麻。但是她现在顾不得。
“你的手,不重要吗,你可能会失去这只手,甚至是你的命,”诗离似乎觉得活灵芝此时已经没有那么的重要了。
“比起我的手活灵芝才更重要。”若琳试图去抓诗离的手,但是诗离站在活灵芝之间,自己只要一靠近,活灵芝就会长出足以刺穿自己骨头的长刺。
“哼哼,女人啊,最是温柔也是你,最是恶毒也是你,自己的十几位师兄变成这个,你就这么着急把他们公布于众,变成别人嘴里的食物,这根恶疾使人吃人有人么差别。满嘴的仁义道德做着最为龌龊恶心的事情。”诗离犹如圣母一般可悲的看着若琳,若琳的双手的污黑已将蔓延的手背之上。速度还在加快。
“既然我能得到他们,那么也可以毁了他们。”诗离眼中露出了一丝的决绝。
“不要,不要。”若琳伸出手要制止。却被挡在外面不能靠近。声嘶力竭的呐喊,自己背负着怪物的名声就是等待今日的成熟,不可以控亏一窥。不然她的师兄就会白白的牺牲了。
诗离举起了刀。
“你不会的呃,你根本就不明白活灵芝的培育之法,但是一把普通的刀是不能解决得了它的。它的愈合能力绝对超出你的想象,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会有起死回生的能力。”惊恐之余,若琳的脸上又恢复了平静。
若琳是一个世袭的大夫,早就看惯了满身的正义凛然的人面对生死的时候是多么的脆弱和不择手段,同而为人,她理解他们,至此,也不会高看任何的一个人在生死之前所做的决定,也不会担心诗离的所作所为。从来就没有是算过。对于人心,她早就看透了。所谓人心不过是先是自欺欺人最后玩弄一些涉世未深的罢了。人最后啊,还是自私冷血的,一直都是,只是生死之时比较的深刻而已。
“既然我的血能够让它完成最后一个阶段,自然也是能够终结了它。”诗离一刀毫不犹豫的割下了自己的手背上的最粗的血管。只有这样才有足够的血淹死它们。
“那样你也会死的。”若琳不可置信的看着诗离手背上如同流水的血红。
“那又怎样,人啊,不可能长生的。”诗离嘴角带着笑,似是永生。
“可是它们能带给你。”
“别人的生命怎有我的精彩,我不稀罕。”诗离淡淡的说,似乎对于一切这一个表情都可以淡而处之,诗离从来就没有失控的时候,甚至就连放声大笑都好像只有梦中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