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瞎了眼睛
“什么,练女被人抢走了。”诗离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一震惊,不过,脸上立马显现出俏皮的笑。“嘿嘿,这个丫头竟然也能被人看上,我还以为就是把她放到暖香馆也能完璧呢。”诗离眼睛里坏坏的笑着。
“诗离小姐,眼下是应该先把练女救回来吧。我怕万一她被。”卫炎皱着眉头,虽然没有说出来当着女孩子的面。
“怎么,你心疼了。”诗离一脸的坏主意。“放心吧,练女好歹也是我调教的,不会吃亏的。”诗离很是放心。
“可是,对方可是一窝强盗,练女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弱女子啊。”
“啊,夫人饶命,夫人饶命。”火红的洞房之中原本应该是喜庆祥和的景象,却是传出了一声声的尖叫声。
“把你们大哥给我叫过来。”练女恢复了自由“噼里啪啦”把自己头上繁杂的头饰撤了下来,简单的扎了一个发髻。耳边自然地垂下了几根调皮的发丝,倒是更增添了几分柔情。火红的嫁衣衬的她多了一份妩媚。
“是,是,夫人。”几个小弟屁滚尿流,摇晃着被练女不知怎么就弄断的胳膊一个个灰溜溜的跑了。
“大哥大哥。”小弟一声接一声的叫喊,看到大哥坐在石凳上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
“怎么了。”大哥原本的兴奋都没有了,回过头来,一只乌眼青。整个像是一只绝种的大熊猫。
“大哥,大嫂性子太烈了,不如像往常一样,用点手段,兄弟们少受点罪,大哥也好尽快成好事啊,你看,再这么下去咱们寨子就都变成了残疾人了。”
“咔嚓。”一个断了腿的凳子飞了过来。正中那个猥琐的男人的后腿。一声折断的声音,男子额头豆大的汗珠滚下。跪在地下,其中一条腿已经严重的变了形。嘴巴颤抖着却是发不出一点的生引。
“鸡鸣狗盗并非男子汉所为。想要的东西就要堂堂正正的去争取。若是我在这里被人玷污,我一定不会苟活,也不会让玷污我之人活在这个世上,这,就是对你出言不逊的惩罚。”练女手里还有一节剩下的木棍。
“你。”指着面前的大哥。“我们比试一番,若是你打赢我,我心服口服,如何处置,悉听尊便。”练女脸上精致的妆容,颇有一番复仇女人的气派,众人拖下了受伤的小弟,都不敢靠近这个女人。
哎,自己家的大哥都不反对,小弟又有什么怨言呢。
“你要跟我打?”大哥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的猛地睁开了乌青的眼睛。疼得哇哇大叫。“嘶,嘶。”拿着桌子上的冰块敷了一下。“我好得也是占山为王多日的大哥,你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打得过我。”说着贱贱的凑近。“你要是想要个名分,我就吧这山上的女人都遣散,以后只我们两个神仙眷侣可好,我都听你的。你,可是我见过的女子力最让我动心的没我娘说了,找媳妇就要找你这样的,好看,又凶的。”大哥说着都有些不好意思,娇滴滴的看着练女,好像已经举手投降。
“喜欢凶的。”练女眉目轻抬。朱唇轻启,让人失了神。
“恩恩。”大哥对于练女的一个眼神都迷得不得了。那里能明白练女此话背后的意思。
“嗷嗷哦啊奥。”一声惨叫声响彻山谷。小弟们都捂着眼睛,不明白美艳的女人见的多了,怎么就对这个凶巴巴的女人失了神。真是可惜了大哥了。简直不忍直视。
大哥捂着自己的另一只眼睛。拿开,很对称。这下真的成了熊猫了。
“少废话。我只相信,成王败寇。”
“春在,春在。”一个老妇人被几个长得还算得上是好看的女人搀扶出来,身上的衣服质地好了太多,至少已经不是粗布麻衣。头上的装饰也不再是一根简单的粗布带,明显的有了一些的分量,就连脖子都被隐隐的往下坠。
练女眉头微微的一皱,世俗之人真是可悲,明明可以活的一身轻便,非要往自己的身上加注这么多的无用的重量。
“母亲。”练女脸上虽然不悦,但还是唤了一声,毕竟自己现在还是她的女儿。
“练女,这个大哥,对你可是一片的真心啊,你就从了他吧,你看,他的这些侍妾,都给我当丫鬟了,很是乖巧呢。”老妇人拍了拍那些女人的手,女人们很是乖巧的点点头。
一身的绫罗绸缎,细皮嫩肉,看得出来。这个大哥对她们都很好。
“嘿嘿,我对她们都像妹妹一样,以后对你也会更好,”大哥挠挠头,身上的戾气消失,变得憨厚起来。小弟都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杀人如麻的大哥么。
“呵呵,妹妹还需要床上伺候么。”练女冷冷的说,这么乱的关系,练女不敢高攀。
“你不要太得寸进尺,大哥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不要以为仗着大哥对你多看几眼就得寸进尺们有分寸,就算大哥惯着你,我们也不会给你好日子过。”小弟们看不过去练女一个女子在这里如此的嚣张,女人,在这里只有趴在地上祈求的份。
练女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甚至就连眼睛都没有转动一下,手里的木棍已经飞了出去。“轰隆”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咔嚓咔嚓。”练女摆弄着手指头,发出骨节摩擦的令人心惊胆寒的声音。“我倒是不介意先拿这些小兵当开胃菜。”
“烈女子,我喜欢。娘子。”
“混账,闭上臭嘴。”练女手边的一根筷子飞出,大哥丝毫不费力的拿起手边的酒杯。筷子穿过了酒杯,就连方向都发生了变化。酒杯里的酒一点都没洒。
“怎么可能。”练女眼睁睁的看着大哥不紧不慢的喝酒,一杯酒就这么下肚。喝完还不忘感慨一声好酒。
“姑娘,怎么,现在还要跟我比试么。有我这样的相公,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委屈的。”大哥满眼的自豪。
“比。我的要求不会变。”练女狠狠地说,“我可以输,但是不能放弃。”
练女眼中发出的决绝之色,让男人也不禁为之动容。大哥眼中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之色,如此的女人,身边的人定然也不会是无能之辈,一时之间,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
“春在,人家可是下了聘礼的,三姑六婆可都是走了流程的,你这样可是不合规矩。你这就是不孝。”老妇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把春在拉扯大是何等的不易。
练女最是讨厌这些哭哭啼啼没完没了的样子,就算是女人,比人给你定义的柔弱,难道你自己就不能刚强,非要把跻身于一个男人才算是圆满,一辈子围着锅台杂物最后被男人嫌弃,那才是真的恐怖。
“够了。”练女攥着拳头。忍者一拳挥上去的冲动,脑海中不断地浮现着主人对于自己交代的任务。那是一个孝女你是一个孝女,你是一个孝女。
就算是让练女去刺杀皇城练女都不会觉得会比这个更难。
“依附于男人,是你们这些无用的女人做的选择,不是我。愿意作为蝼蚁,就不要拉别人下水。真是恶心。”练女眼里流露出的厌恶之情让在场的女子都低下了头,看不清表情。
也是,在这种就连她们的家人明明知道她们就在强盗的手里,只要给上一定的聘礼,就没有人追究。而自己也对如今的生活很满意,只要服侍好一个男人即好,有何难。不用辛苦劳作,过得也是人上人的生活。
身后响起了一阵的掌声,“如此自立自强的女人才配与我站在一起做我的女人。我现在宣布,待我与新夫人完婚这里的女人只留下两人服侍我的夫人,剩下的人全部遣送下山,当然,若是有人愿意跟随哪个小弟,自由选择。”
“好耶好耶。”欢呼的不是女人,而是,那些一直蠢蠢欲动的小弟,一个个的物色自己的猎物,眼中的迷乱之色看了就让人恶心。
“不孝啊,不孝啊。”老妇人不断地往地上拄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拐杖,幽幽的淡黄色的纹理,看得出来价值不菲,不然也不会拄一下就担心的摸摸,生怕弄坏了。
“放心好了,不管结果如何,你都是我以后侍奉的老人。”大哥看得出来老妇人是担心练女不从,给她使了一个眼色吃了一个定心丸。
老妇人这才停止了唠叨,练女放下了想要灭了她的心。要不是有任务在身,练女已经灭了她几十次了。
“什么聘礼,我怎么没有见过。”此时只剩下两人,练女是很好奇什么东西就让这个老太婆把自己的女儿给卖了。
“先吃点东西。”大哥给练女倒了一杯暖酒。“你折腾了一天了,不吃点东西,别人会以为我欺负你,胜之不武,虽然,结果都会事一样的。”放到了练女的身前,还冒着热气。
练女眼睛低垂嫌弃的看了一眼。没有动的意思。
“不饿。”练女淡淡的说。贼窝里的东西,她不稀罕。
大哥以为是练女以为他在酒里下了毒,拿起练女身前的酒杯,一仰头喝了,杯底朝上给练女看。
“恶心。”练女撇着嘴满脸的嫌恶。
“嘿嘿,我就喜欢你这么讨厌我的样子,比那些温顺的女人有意思多了。”
“别拿我跟那些寄生虫比较。”练女暴躁的掀起了身前的一盘菜,被大哥很是轻巧的躲开,对于练女的反应丝毫都不觉得意外。
“我再去叫他们准备一些。”大哥看着桌子上已经凉透的饭菜,练女却还是一口没沾。起身离开了。
练女一身的额火气、
“哎呦,这不是那个春在么。”老丈人醉醺醺的挪了过来,看得出来,在这里他过得还很是逍遥。“你不是昨日成亲么。”吃了几口菜,看到了练女手上被绑的痕迹。“都已经准备了这么多年了,怎么真的来了倒演什么三贞九烈了。真是笑话。”
“你说什么,给我说清楚。”练女一脚把桌子踢翻,桌子上的饭菜全都掉在了地上。老丈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把凳子抵在了墙上,练女一脚踩住凳子的另一边,手里拿着一根筷子抵住戳住老丈人的喉咙。“说。”阴冷刺骨如同来自地狱的声音,既然她现在就是春在,就要履行春在的职责,包括成为这个强盗的女人,但是,练女不愿意。所以,她必须弄清楚来龙去脉。
没有任何时候比她更加的讨厌现在的这张脸,为什么就会这么巧跟这个女人长得这么像。
“呵呵呵呵,二十两,二十两就把自己的女儿卖了,二十两就能让这些满口仁孝礼仪的人出卖自己的女儿,真是可耻,可悲。”知道了来龙去脉,练女眼里对这里充满了愤恨。
“你。”满眼杀意的看向那个老丈人。“你就是那个到处给人下定金的老丈人,就是这个强盗的老鸨子,杀了你,这个勾当应该就能停止了吧。”练女浑身散发着杀意。
“不好。”大哥感觉到不对劲,火速的往这边赶。提前收货,果然是此人不一般,今年的灵女事件看来不似往年的轻巧了。
“呃,”“滴答滴答。”血顺着竹筷滴滴一滴的往下滴落。大哥攥着练女手里的竹筷,若是再晚来一步,老丈人真的就要命丧黄泉了。
“放开。”练女火气正旺,浑身的杀意直指眼前的这个老头,老丈人已经吓得瘫坐在地上,喉咙上的伤口幸好还不致命。却也是把他吓得没有了力气。
练女手里的筷子刺进了大哥的眼睛。顿时血流如注。练女第一次被惊呆了,第一次,这么胡闹,觉得是自己过分了。
“咣叽。”手里的“凶器”掉在了地上,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练女第一次觉得不知所措,不过是杀了一个人,不过是上了一个人,为什么这一次自己这么的心虚。
“别怕,别怕,不过是一只眼睛,我还有一只。”看着练女如此的失魂落魄,那个刚刚那个张牙舞爪的女子现在变得像一个需要被人保护的小女人,那浑身的倒刺都被收回。大哥本要发出的怒气都烟消云散了。
大哥摆摆手,把要冲上来的小弟都打发了。
包扎好伤口,白色的布带里微微的有些血渗出。看着就疼,整个过程中,大哥却是没有说一个不字,叫一声疼。
练女在房间里度来度去,一直到自己累了,那个人都没有来,四周寂静的让人害怕。不多久,练女睡梦中感觉到了有人靠近,不过沉睡中的她却并没有要条件性的要醒过来的意思,除了主人,这是一个不会让自己有防备的人了。
洁白娇小的脸映衬在火红的床上给人的感觉并不是妖冶更多得是纯洁和干净,让人不忍亵渎。
有些人有些事,相遇即是为了分离。
练女醒来,乖乖的吃了有人送过来的饭菜。一是饿了,二是没有必要有戒心。而且,现在看来自己根本没有必要着急逃走,自己要“孝顺的”母亲就在这里,自己不能一人逃走,而且,主子身边有沐阳王爷和卫炎,主子暂时不需要自己。
练女刚走到门口。门口的小弟两把大刀竖在练女的身前。“没有大哥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随意走动。”
“找死。”练女低声吼出。
“姑娘。”一声软软的娇气的讨人厌的声音。
练女寻声望去,那个昨日里照顾自己“母亲”的女人,不同于昨日里的乖巧低眉顺眼,今日一见,乖张了几分。
“何事。”贱人到来肯定没有好事。练女一听就身心烦躁。
“姑娘还是乖乖听话的好,不然老夫人的日子可能不会很好过。”
“她很喜欢这里。况且你们的夫君也承诺会好好好的照顾她,虐待她就不怕你们的夫君怪罪于你。”练女不客气的而说。
“这里的女人,大哥自会相护,不过,伤了夫君的女人连同她的母亲就都是这里的仇人,我们这些寄生虫可是会跟随主人的意识行事的。既然姑娘如此的自尊自爱,一定会有完全的法子救出你的母亲,不过,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有以后呢。”呵呵,几声讥笑的声音。
“哼,还敢说我们是寄生虫,就跟她自己能好多少一样。还不是一样过不了这一关。”
“自负的女人真是可怜,以后,有她的好日子过。”
“你们把她怎么样了。”练女觉得事情不对劲。
“阶下囚自然是应该待在阶下囚呆的地方。难道还想要几个人伺候着她,对了,春在姑娘,比起你的母亲,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敢为难她,我一定要你们好看。”练女的额头突然一阵眩晕。随即扶住了身边的门框。一袭困意袭来。
“看来发作了,我们这些寄生生虫就不打扰了,你自己好好地享受吧。”几个女人莺莺燕燕的说笑着离开了。
“你们这些混蛋竟敢给我下毒。”练女刚要发作,一股更大的困意袭来,自己摇摇晃晃站不稳。强撑着扶到了床边。
迷迷糊糊就要睡着,可是不对,练女明明是刚刚醒来没有多久,不应该这么困得。但是身体里发出的困意,练女阻挡不了。
就要妥协睡过去的时候,浑身一震酥痒,好像是有一百个毛毛在给自己瘙痒。困倦万分又是奇痒难耐。练女身心备受折磨。如此几番,心力交瘁,原来这就是她们所说的酷刑,皮肉之苦要经受住并不难,难得是控制自己的心魔。
“这百爪挠心之药,从来就没有那个三贞九烈的女人能承受得了。不出半个时辰,她就会向我们求饶,到时候,嘿嘿,”门口的两个人猥琐的相互对视一眼,脸上是猥琐至极的表情,若是连女此时活动自如,早就把他们脑袋搬家了。
练女此时心中的愧疚早就被更大的怒气所取代,眼前的视线模糊,脑海之中更加的坚定地浮现出诗离曾经说过的话,要相信自己的内心,不要做令自己后悔的事情。相信自己的心。
“相信自己的心,相信自己的心。”练女在心中默念,这极度的困倦之意不过是药物所致,自己完全有能力把这两个看门狗放倒。
索幸,屋子里的首饰还在,练女一直都觉得女人的簪子就是最好的武器。挑了一个趁手的握在手里。
“虎口,百汇,女人的死穴,十指连心,没有比这更能刺痛人的了。生死关头也能救人的命。”诗离读书的时候,练女也跟在身边,不经意间也能了解一二。好像很久之前就能意料到自己会身陷险境。诗离对于这些救命的穴位一直铭记在心,自然也就熏陶了练女。
簪子毕竟比银针钝了许多。刺进肉里,还是清晰的意识,疼痛程度自不必说。练女恐怕簪子力道不够,又在簪子的头上沾了一些盐水。
“啊。”一声声的痛苦的尖叫声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门口的两个小弟不禁喜上眉梢。“这个贞烈的女子也不过如此吗,就这么一小会儿就支撑不住了。我还以为能多撑一会儿呢,一会儿就能无向大哥报告好消息了。”
“你们给她用药了。”听到了春在的喊叫声,大哥正在熏蒸,立马就弹做起来,牵动了伤口,布条之下渗出了血丝。
“大哥,现在不能动气,更不能乱动,刚刚用了闭血的药,此时乱动,会把血都引向伤口的。”
“我问你们是不是擅自给她用药了。”大哥眼睛里已经流出了血水,狰狞至极。
见隐瞒不过,小弟跑上来跪在地上。“大哥被一个不听话的女人所伤,就应该给她一些颜色看看。只不过用了一点药,并未受什么皮肉之苦,不会破相,大哥放心,用的药量不大。不过两三个时辰就会消散了,只不过是小惩大诫而已。”那人说的风轻云淡,好像只是被蚊子叮了一下那么的简单。
“小惩大诫,那个药就算是男人都撑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两三个时辰足以要了她的命。”那么倔强的女人,不能自已,还不如要了她的命。
一脚踢在那个小弟的脖子上,那人瞬间倒地,脸上还保持着之前的表情,脖子却已经变了形,恐怖的骨头凸起一块。眼睛往外凸着。
“今后谁再敢私自主张么就是这个下场。”
“大哥,大哥。”不顾劝阻,大哥火速冲向练女的房间。留下了一路的淌着的血水。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袭来。春在站在血泊之中,地上躺着两个人的尸体,正是那两个私自看守春在的小弟。
春在身上那分不清是别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手上已经血肉模糊,虎口处还在淌着血。脸上也在滴着血。
眼睛里没有一丝的温柔,浑身嗜血的杀气。“怎么,意外吗。”声音被伤了一般的嘶哑。如同破碎的瓷器。
“哗啦。”练女在后颈处拔下来一个还在淌着血丝的簪子,扔在地上,簪子已经泡在了血水之中。
“你,你竟然用死穴解毒。”大哥震惊的看着春在。
“疼痛盖过困意,这毒便解了,若是沦落在你们这些脏脏之人的手里,还不如死了。”春在举起在小弟手里拿过的刀指向大哥。
“你我都是有伤在身,现在对决,都算是公平,大哥意下如何,”春在眼里满是恨意和不屑。对男人的不屑,对这里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