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小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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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的“轰隆轰隆”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山林之中。

“王爷,后面有东西跟着。”卫炎已经快马加鞭,但是还是甩不掉后面跟着的东西。

诗离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沐阳王爷把诗离搂在怀里。“别怕,我来。”

马车后面竟然是一群狼,有龇牙咧嘴像是追赶猎物一般死死地咬住车的踪影,怎么甩都甩不掉。

“它们,好像并不希望我们走呢。”诗离旖旎一句。而且,这群狼的本意好像并不是要伤害它们。

“吁。”马车突然停了。诗离一个没有抓稳从马车里面滚了出来。

马车前面竟然也有一个狼群。诗离掉落在地上,为首的一只狼走上前去。沐阳王爷和卫炎准备好佩剑,诗离与那狼离得太近,两人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周围的狼好像是身边有人在指挥一般,一攻击的弓着腰的姿势慢慢的将这两人包围,与诗离隔开,等两人意识到这一问题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被五六层的狼围在中央,不过,算是幸运,两人还可以看得到诗离。

一股青草的气味喷洒在诗离的脸上。诗离一抬头,眼前的是一双棕黄色泛着绿光的眼睛。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不过,诗离并没有被这一点一滴的感觉冲昏了头脑,狼的本性就是杀戮,任谁也改变不了。

手里握着匕首。头狼凑在诗离的脸上蹭蹭了一下,粗粗的毛发扎疼了诗离的脸颊,诗离不敢轻举妄动。

粗略的计算了一下距离,若是这头狼突然发飙,那它把自己撕碎和那两个男人能冲进来的时间应该是差不多的,可能后者的时间还是要长一点。

确认了诗离的身份,头狼突然地有些兴奋,在诗离的身上拱来拱去就像一个快乐的小狗。

诗离伸出手试探的在头狼的头上摸了一下,那头看着凶神恶煞的狼竟然眯着眼睛冲着诗离笑了。

“噗。”看着颇是有些滑稽。诗离忍不住笑出了声。诗离的一声音牵动了本就紧张的卫炎和沐阳王爷的神经,二人同时发起,在狼群之中开始攻击。

“嗷,嗷。”头狼突然仰天长嗷。诗离对准了头狼扬起的喉咙,抓准了时机用尽全力把自己手里的匕首刺上去。

“啪。”诗离手里的匕首一震,诗离的手被震开,匕首滑落。看向去飞过来石子的方向,除了一片躁动的随风而动的树叶什么都没有。

“啊。”诗离被头狼有鼻子一拱,整个人腾空,翻转而下,竟然骑在了狼的后背上。头狼纵身一跃消失在了灌木丛中。

“王爷,诗离小姐。”卫炎着急的看着诗离消失的方向。

“该死。”沐阳王爷无数次的想要脱身,却总是在关键的时候被重新包围上来的狼群缠住。无法脱身。焦急之时,出现了纰漏,幸亏卫炎在身边挡了几剑,两个人才得以平安。

耳边都是呼啸而过的风的声音。头狼在山间跳跃,诗离却是觉得身下无比的平稳。享受这一刻的自由的感觉。忍不住张开双臂。身体好像是躺在了云彩之中一样的舒服。

终于,跳跃过一段时间,头狼终于停下了。

诗离赤脚站在了一片带着水珠的苔藓之上,冰冰凉凉软软的。一触就让人爱上这种感觉。

“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诗离问着那头狼,虽然这样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诗离觉得那头狼是明白她说的话的。

那头狼头颅低着,匍匐着,以及其的谦卑的姿势在慢慢的后退。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身后几声奶声奶气的声音。诗离一回头,发现一个巨型的鸟巢之中有一个白色的小犬躺在里面。无聊的冲着天空嚎,对,就是无聊的,因为它看起来一点都不饿。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生理的需要的原因,纯粹是因为无聊。好像是在控诉是诗离打扰了它的清梦。

诗离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这里该不会是他们的狼王的巢穴吧,自己难道是它们给狼王捉回来的食物,这么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脑海,接着就出现了另外一个。“赶紧跑,此地不宜久留。”

诗离转身找着那个把她带来的头狼,地上就连一个爪爪印都没有,走两步明明地上有自己很是清晰地大脚印子。难道那头狼真的是从天上飞下来的。

来不及细想。诗离找了一条小路就走了过去,先不说能不能出去,好得离他们的老巢远一点,活下来的机会就能多一点。

一路上诗离都被这周围美丽的景色所吸引,明明远处看上去就是山,可是自己的脚下分明都是绿油油的苔藓。小脚丫踩在上面显得尤其的白皙光泽,就连诗离自己一直嫌弃自己的大脚都忍不住驻足在苔藓上轻舞一段。身上的鎏金彩缎与这山林间的美景相得益彰,一动一静,美的让人窒息。林间的清脆的不时地鸟叫声和翩翩起舞的五彩的蝴蝶如同完美的伶人配合。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突然一曲很是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四周的鸟叫声戛然而止。

诗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明明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过去的,怎么会又回到了原地,那个小崽子还是躺在那个巨型的鸟巢之中无辜的看着诗离。

“算了,带你走吧。”天色渐晚,诗离可不觉得自己一个人在林子里瞎逛要比多一个活物在身边要好,毕竟,万一真的走投无路,有个东西还能吃呢。

带着这个邪恶的想法,一人一犬上路了。

说来也奇怪,带着小犬上路,诗离很快就走出了这片苔藓。没有水源却是满地的湿漉漉的苔藓。回头看去,哪里有什么苔藓。是与眼前无异的山林杂草。

诗离顿时明白自己又掉进了别人设置的幻境,带着小犬快步的离开,不知道沐阳王爷怎么样了,可千万不能受伤,

诗离走之后,那群狼也不再恋战。不一会儿就一个个的撤退了。顺便带走了落在地上的受伤的狼的肢体。

卫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王爷,诗离小姐正是消失在了那个方向,我们赶快追过去吧。”卫炎简单的擦了擦刀上的血迹。

“且慢,这里距离泗水不远了,先去泗水搬些救兵,当地的人总归是对这里比较的熟悉,也好过我们耽误时间。这些狼群,恐怕是与泗水近日发生的命案有关。”沐阳王爷看着狼群消失的方向分明是诗离消失的反方向,这其中,恐怕有诈。

“可是,王爷,诗离小姐她。”卫炎还想再说些什么。

“怎么,难道你想命令我。”沐阳王爷脸上淋漓着鲜血,眯着的眸子里迸射者寒光。

“王爷,卫炎不敢。”卫炎低下了头。心中终究是有一个疙瘩。

“今日,你有些不守规矩。愿意接替你的位置的人有的是,你不要忘了当初为何会在这里。出发。”话说完,沐阳王爷就跳上了车板,看了看被折断的灌木丛,转身进了车子。

“驾。”

“卫炎。”诗离脱口而出。诗离回头,声音很近,可是周围都是半人高的灌木根本就看不到有人,可是那一声卫炎的驾车声明明是那么的清晰。好像,近在咫尺。

“呜呜,呜呜呜呜。”小犬趴在诗离的儿怀里不安的哼唧两声,往诗离的怀里又钻了钻。一阵冷风吹过来,小犬瑟瑟发抖。诗离只得把它更近的抱在怀里。

“哎。我们该往哪里走呢。”仔细的听了一下周围,还以为刚刚是自己的幻听。四周鸦雀无声。诗离抖了抖很长的搭在脸的两侧的耳朵。“长得这么长的耳朵竟然没什么用处,哎,真是可惜了。”

“呜呜呜呜呜、”小犬只会呜呜的叫。似乎在反抗诗离的说法。人家明明就是很可爱么。

忽然一阵大风吹过来,诗离仔细的感受风里面夹杂的信息。嘴角出现了一丝的弧度。“就是这边。”在风里,虽然很淡,但是诗离捕捉到了不能轻易被捕捉到的炊烟的香气,里面还有红烧肉的味道。

“呜呜呜呜。”小犬摇了几下尾巴算是敷衍的赞同。

“好了,出发了。”诗离把小犬放在地上,虽然小犬个头不大但是它的体重对于诗离来说长途跋涉还是会有一点包袱的嫌疑。

“呜呜呜。”小犬在地上转了几圈,原地不动,眼巴巴的看着诗离,诗离摊摊手,自顾自的向前走。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莎莎的声音,诗离回头一看,小犬不仅跟上来了,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叼了一串樱桃。那莎莎的声音就是水果拖在地上发出的声响。

“呜呜呜。”小犬摇着小尾巴邀功一样的看着诗离。

“哎呀,真乖,看来把你带出来还真的是对了。”诗离伸手接过那一串樱桃,水润饱满,难道刚刚经过了一颗樱桃树自己都没有注意。可惜的看看身后,不过,此地不宜久留,还是不要因为一口吃的把命栽在这里吧。

诗离放了一个樱桃到嘴里,清甜爽口。

“呜呜呜。”诗离拿起第二颗还没有放到嘴里,地上就传来小犬呜呜的声音。

诗离蹲下。拿着一颗樱桃在小犬的面前轻轻地晃着。“怎么你也要。”诗离递到小犬的面前。

小犬先是很是兴奋的凑上来,仔细的闻了几下,皱着眉头,嘴里发出不悦的低吼声,但是有怀疑这个人类到底是吃的什么好吃的东西,很是不甘心的又闻了几下。结果紧凑的小脸上的表情就更加的而纠结。

“吼。”的一声夺过了诗离手里的樱桃。在嘴里甩到了一边,好像还不够泄愤,又跑过去叼起来,又甩到了一边。还冲着它叫了几声,这才罢休,好像是在审判它欺骗了自己。

诗离坐在一边悠闲地把剩下的樱桃吃完了,看着这个脾气不小的小家伙把自己的怒气都撒干净了。

“呜呜呜呜。”小犬发完了火,又跑过来诗离的身边在诗离的大腿上蹭了蹭。

“小家伙。我都忘了你是吃肉的。不过刚刚好呢,我也是吃肉的,我们还是先把肚子填饱吧。”诗离摸着小犬的头。

小犬好像是听懂了一般,欢快的在诗离的身边转圈。摇着小尾巴。

“哎,不过,你是一只狗诶,怎么会出现在狼窝里呢。”诗离看着小犬,小犬的脸上也表现出委屈的表情。

“算了,你这么小肯定也不是自愿的,既然我们都能在狼群里活下来,那么你以后就当我的小跟班好了。那么,我想给你起个名字吧。”

“你长得这么白,就叫球包吧。”

小犬歪着头看着诗离,一脸的不理解,小眼睛圆圆的眨巴眨巴,很是可爱。

“呀,看来你很是喜欢呢,球包,球包,球包。”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小犬看着诗离蹦跶,它也跟着蹦跶起来,不过小犬适应了很久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叫球包。

“嘘。”诗离对着小犬做了一个动作,诗离悄悄地扒开眼前的一片灌木。一群兔子在草地上悠闲地吃草。诗离仿佛看到了一桌子烤兔子,炸兔子,炖兔子在自己的面前晃悠,口水都留了下来。

“呜呜。”看到了眼前的白花花的兔子,小犬发出呜呜的低吼声。

“哗啦。”诗离脚下一滑整个人栽倒了灌木丛之中。兔子也一窝蜂一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哎哟哎呦。”幸亏诗离掉进了一堆落叶里,不过,衣服被灌木丛划出了好几道口子。

“呜呜呜呜”球包撅着屁股在一个洞口不住地往后面刨土。

“好球包。”诗离顾不得屁股上的痛,随意的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杂草就也加入了刨土洞的队伍,她也是以为这里面是应该是有一只肥肥的兔子额。

“加油加油,”诗离满手满身都是泥土,还十八般武器都用上。把一根手臂长的棍子往洞里伸。“咦,好像有东西哦。”诗离感觉到棍子的末端好像碰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

“停停。”诗离制止住已经成功的把自己染成了深棕色的球包。

既然已经不远了,就不能让它跑了,兔子是极易受到惊吓的,何况自己刚刚用东西戳它,他肯定一会儿会突然窜出去的。不行,不行,到嘴的肥肉不能就这么跑了。

诗离灵机一动,那就用烟功。找了一堆干的烟草。球包负责守住洞口。

诗离把烟草塞进洞口。点着火。留一点火星。不一会儿,滚滚的浓烟就渗进了洞里。

诗离拿着棍子守在一边。一旦那只倒霉的兔子浑浑噩噩的出来,就在他触到新鲜的空气还不能适应的时候,趁这个时候给他一闷棍,今天的伙食就算是解决了。诗离是这么想的,

“莎莎,莎莎,”“来了。”诗离聚精会神的看着洞口。

“呜呜呜。”球包也摆出攻击的样子。前腿前拱。

“呀,球包快跑。”一个红红的芯子从没有燃尽的烟草堆里冒出来。诗离一看扔下了棍子“嗖”的一声就跑了。

“呜呜呜呜。”球包紧随其后。跑出去很远,诗离感觉没有危险了,才停下来大口喘着粗气。

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吐着舌头的球包。“你呀你呀,你不是个狗么,你的鼻子不是最灵的么,怎么蛇和兔子都分不清楚。”

“呜呜呜呜。”球包委屈的原地转圈,不时地看着诗离,尾巴不住地拍打地面。

“呀呀,好香,好香。”诗离不时地看看缠在火架子上的蛇肉是不是烤熟了。球包也围在火堆的周围一圈一圈的蹦蹦跳跳,眼睛里都在放光。

“乖啦,给你。”诗离很是大方的给球包扯下来一小块尾巴放在地上。

球包一口就吞了。

“熟了没。”诗离好奇的问道。不一会儿,肉都消灭完了。当然骨头也被一个四条腿的消耗完了,诗离心满意足的摸着自己根本就不见鼓的小肚子。

放眼望去。“那里不是有人的地方么。”远远地,几处炊烟青丝若隐若现。“太好了,有人的地方。”诗离惊呼起来。不过,看到,要走过去,至少还得有两天的时间。

诗离又在洞里发现了几个蛇蛋,算是夜宵了。幸亏诗离转念一想,球包生活在丛林之中的动物,自然是比人类知道哪一个猎物更容易捕捉。

“好吧,明天翻过这座山。”诗离找了一个不高不低的粗壮的树杈,不高是因为诗离能够爬的上去,不低呢,就是说还是能有一定的庇护作用,至少地上的蛇虫鼠蚁不会给诗离造成威胁。

诗离在树干上涂抹上一些药草制成的汁液,夜晚有防止野兽靠近的作用。然后又在地上点了一堆火。放上足够烧一整晚的柴火,足够如果有野兽的话一公里之内不敢靠近,还能取暖,诗离虽然第一次很幸运的活了下来,她不能确定下一次那头狼回来的时候还是能有那么好的雅兴待自己在山间遛弯。

诗离用结实的藤蔓在树的十米的范围内打了一个活结。这才踏实的睡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刚躺下没多久。怀里的球包就发出低低的吼声。听着也不是警告声,倒有些像是得意。

一开始诗离只当他是离开了母亲有些害怕,一睁眼看到了眼前的两只一大一小鸟。看样子是自己占了人家的位置。

但是那仅仅的负罪感一瞬间就不见了,先到先得,就连小孩子都懂得道理,怎么就让着这只鸟。

诗离顶着球包的探究的眼神吧身上的几只蛇蛋放下了。心中这才稍稍的好受一些。毕竟还是有些许的愧疚。

诗离潜意识里抱紧了怀里的球包,山林之中,夜晚,呼啸的山风更加的猖狂。诗离把自己弓成最原始的保护的姿势,力求能让自己多一份温暖。

一阵淡淡的香气飘来。诗离睡梦中分辨出了这种味道,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已经深深地睡了过去,怀里的小犬发出欢快又呜呜呜呜的压抑的声音诗离都全然不知。

“好软。”一双长长的有力的臂膀站在大树之前做出了一个环抱的姿势。嘴角一丝邪魅的勾起。所有的山风都没有了声音,只能听到不远处飒飒飒飒的剧烈的风声。诗离嘴角出现了一丝安稳的微笑。

“真是奇怪的生物呢。”一个黑影凑近了诗离的脸。冰凉柔软的触感一触即躲开。黑影迅速的离开,山林之间又恢复了冰冷的山风,诗离紧紧地缩了一下,不过唇瓣之间的微笑一直都没有消失,睡梦之中,有了让人留恋的东西吧。

第二天,阳光洒在脸上,浑身暖烘烘的,诗离才舍不得的醒来,脸上痒痒的,一睁眼一只大舌头狂甩自己的脸。

“呀”诗离潜意识在自己的身上摸了一把,一巴掌拍过去,忘了自己是睡在树上,自己后面重心不足也后仰了下去。

“嘶,好痛。”掉在了昨晚上没有燃尽的木炭之上。诗离揉着自己的屁股。

“呜呜呜呜呜。”身后发出警告的嘶吼。

诗离腾地站起身,还随手抓了一根木棍,虽然没有什么作用但是好得这一刻自己的心里还是蛮有安全感的。

“球包。”看着一个小家伙怨恨和无辜的小眼神,诗离一下子反应过来,同时一阵后怕,要是自己的匕首没有掉了的话,现在插在球包的身上的就是血淋淋的匕首了。

不过,一大清早醒来就看到满嘴的獠牙血盆大口,确实是需要一段时间适应。

“哗啦哗啦。”的声音传来。“有河流。太好了。抓鱼可是比抓兔子简单多了。”诗离顿时兴奋起来,只要是关于吃的东西,诗离都是无比的感兴趣。

“呜呜呜呜,呜呜呜。”球包不知挺没听懂,反正跟着诗离欢快的跑了。

一个落汤鸡一样的人垂头丧气的坐在岸边,一旁还有一只浑身都是泥巴的已经看不清原本颜色的小犬。不时地发出“呜呜呜呜”的哀鸣,后像在向上天哭诉自己这不公的命运。为什么为什么我的主人一顿饱饭都不能给我,还要我小小年纪以身犯险就为了一顿饭,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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