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根肋骨之仇
卫炎刚刚复原。本来是要照顾他的,但是他坚持要在外面驾车。诗离也就不勉强,不过练女跟卫炎在外面驾车,诗离为啥就很是担心卫炎呢。
“你是在哪里学的救人的方法。”沐阳王爷坐在诗离的对面,诗离好像一直都在想些什么。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怎么了,很奇怪么。”诗离明白沐阳王爷的意思。男女授受不亲,多么可笑的说法,难道一个女人生出男孩子来也就是不贞洁了?真是笑话。“沐阳王爷有话直说就是,诗离必定一一解答。”诗离嘴角带着笑意看着沐阳王爷。眼中的嘲笑尽显。
不知为何,如此的一个弱女子在沐阳王爷的面前竟然会让人有害怕的而感觉,害怕,恐惧,这是沐阳王爷多么陌生的情绪,竟然在一个弱女子的面前显现出来。
沐阳王爷不自觉的攥起自己的拳头。这一切,诗离都尽收眼底。
终了,还是放下了。沐阳王爷叹了一口气。“以后你是要与我为妻的,这些,以后还是要注意一些,但凡今日有其他人看到,皇室都不能让你进去的。”沐阳王爷眼神里带着可怜的意味。诗离心中泛起一阵恶意。
“皇室?呵呵,难道堂堂沐阳王爷也只是在意世人眼中的看法,今日我所做的一切,沐阳王爷都看在眼里,救人一命难道也算是不守妇道。”诗离心中有生气,一个男人所顾忌的面子,诗离理解,但是,不能接受。“如果,卫炎今日死在你的面前,你当真一点都不管。”诗离问道。
“我,自当会尽全力。”沐阳王爷看着车棚的一角,诚意着实让人怀疑。
“你怎么脸这么红,发烧了。”练女说着手就摸上了卫炎的额头。卫炎潜意识的躲开,手里握着缰绳,车子颠簸了一下。“是有点烫啊。”练女自顾自的又摸了一下自己的。有点心虚的说,卫炎眼睛悄悄的撇撇了一下,又害怕被发现一般缩了回去。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
“我来驾车吧,你休息一下。”练女终究是一个女人,良心还是有的,心中想想还是有些愧疚的,不就是嘴巴欠了一点么,怎么就差点把人家打死了。还死的这么惨,看着卫炎脖子间的一块血红的鞋印,练女忍了一路没有笑。看在他发烧的份上,还是帮他分担一下吧。
卫炎躲过了练女伸过来的手。眼睛怯怯的看了练女一眼。
“皇室?至于是不是高攀,也未必。”诗离隐隐的而说。
“诗离,你可知道藐视皇族,这是死罪。”沐阳王爷听到诗离并不避讳的言论,大声的说道。
“那又怎样,来到人世活一遭,我就没有想着或者回去,”诗离毫不示弱。立马回道。
“好,那就你死之前,我们造一个小人吧。”被诗离说的话一懵。沐阳王爷随即半张俊脸贴上诗离。坏笑着说道。
诗离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对于诗离的这个反应,沐阳王爷很是满意。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束手无策。这个女人,很难掌控。
沐阳王爷的呼吸声越来越近。诗离的小心脏也砰砰砰的直跳。
车子突然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外面也传出来一声闷响。
情急之下,沐阳王爷护住诗离倒在了车子中间,胳膊狠狠地撞在了地上。听着都疼。
练女一拳打在卫炎的而脸上。卫炎喷出一口鲜血。喷在了马尾巴上。尾巴一扫,马车上都是血粼粼的。透着一股血腥味。
“何事。”诗离检查了一下沐阳王爷。并无大碍。还是决定出去看一下。
一出来,马车上的血腥味让诗离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练女正在舒展自己的拳头,加上恶狠狠的眼神,诗离顺着眼神望过去。倒在木板上的卫炎嘴角还流着血迹。
“又怎么了?”
“卫炎口出狂言。侮辱与我。”练女义正言辞,好像诗离再不出来,她能接着把卫炎了结了。
“练女,你不能仗着卫炎脾气好就三番四次的把他往死里打啊。”
卫炎眼睛里满含热泪的直点头,终于有人能给他说一句公道话了。
“主人,是他一个大男人县侮辱我的,主人怎么能帮着外人呢。练女一个弱女子还能欺负了他不成。”果然,近朱者赤,跟着诗离久了,练女也变得伶牙俐齿了起来。
“练女,卫炎被你打的根本说不出话,你难道忘了么。”
“他是说不出话,但是他是想这么说的。”练女依旧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难道你们两个心有灵犀,还没有说出口就知道对方想的什么。”诗离眉毛一挑看着练女欲言又止的样子。“那不如我做个媒好了,你们如此也算是个天作之合。”诗离掐指算着练女的嫁妆情况。
“主人,练女错了不要赶练女走。”练女害怕的跪下扯着诗离的裙摆,害怕的手都在发抖。
看着一向嚣张跋扈的练女在自己的面前总是如此的心思敏感,自己的一句话竟然把她吓成这样子,满心的心疼她。
“傻瓜,骗你的,快起来吧。”练女要是真心的不起来,诗离还真的拉不起来她。同时放下心来的还有另外一个满口鲜血的人。这不是要他的老命么。
诗离像是抚摸着一只小猫咪,扶着她的后背,渐渐地让练女平静下来。
诗离意识到卫炎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时候,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嘴唇发黑,一定是伤到了内脏。”诗离判断着,
“没有啊,不是我,我只是打到了他地脸。”练女首先把自己撇清关系。
诗离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好,你既然说跟你没有关系,那么,如果我能找到证据跟你有关系,以后就由你来照顾他,一直到他伤口痊愈。”
“没问题。”练女一副谁怕谁的样子瞪了卫炎一眼、眼神里个本就是再说,你要是敢诬陷在我的头上,我就把你打残了。亲手。
卫炎眼角为什么这一天常含泪水,因为他真的是太憋屈了。有苦说不出啊,自己的王爷可是差点就把自己丢在荒山野地里自生自灭了,话说,还是诗离小姐救了自己,自己一直是心存感恩的,可是,为什么听到诗离小姐说了这一句话之后,自己怎么就一点感恩之情也没有了,感觉自己又被推进了一个火坑。
要是真的跟练女姑娘朝夕相处,就是没受伤的时候自己都被打成这样,要她照顾自己,还不得分分钟给毒死。
“断了八根肋骨。”诗离隔着卫炎的衣服检查了一番。本来不隔着衣服是比较简单准确的,但是,身后的一个人在乎,诗离不想多事。
“怎么回事,你被人暗杀过。”练女突然关切的看着卫炎。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一直驾着马车,心里不由得开始佩服他。当然也表现在眼神里。只是这转变让卫炎更加的害怕。这伤,还是他自己承担了吧。
卫炎可怜巴巴的看着诗离,祈求她不要说出来这伤势是怎么来的,他怕自己死的更快,但是,看在诗离的眼里就变成了卫炎对她呃感激,她一定要还卫炎一个公道。
诗离扯开卫炎的衣服,上面都是青紫的拳头手印。不用说也知道是谁的。
“练女,你要不要过来印证一下。”诗离对着站在一旁已经耷拉的练女,自己的小计谋竟然被诗离识破了。怨恨的眼神看着半死不活的卫炎,这个没用的男人。这么一点力气竟然弄成这样,不如自己了结他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诗离身边没有药物,只能先为卫炎施了几针,暂时让他突出一些淤血。只要不运气,简单的活动还是可以的。
“多谢诗离小姐,至于照顾就不用了。这点小伤卫炎还是可以自己应付的。”卫炎把自己的衣服裹得紧紧地,好像这样才能让自己略略的有一丝丝的安全感。一天之内被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扒了两次衣服说出去卫炎还要不要活。
“就是么,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就不要在麻烦别人了吧。”练女一听脸上的阴霾都少了不少,连忙走上来拍了拍卫炎的肩膀。
不知道是练女的力气太大了还是卫炎实在是太虚了。卫炎一个趔趄到了下去,没有再起来。练女尴尬的伸脚踢了踢地上的“死人”,木有动静。
“好了,你给自己找了一份大工程。”诗离自己钻进了马车。不再管了。只是听到马车之外“咚咚”的两声重物的声音。马车晃晃悠悠的启程了。这一路实在是比来的时候花费了很多的时间。
“呜呜”诗离刚钻进马车就被一个重物压倒在身下,嘴巴被死死的堵上,温柔的缠绵。马车外一个女人满脸的怨气的看着眼睛紧闭着的男人,是不是的探探气,看他是不是还活着,杀死一个人那么简单,怎么要救一个人就这么的难呢。还是杀人方便。
练女伸出手做出掐死他的样子放在卫炎的脖子间。但是眼前浮现出诗离生气的面孔,立马就移到了卫炎的鼻子尖,叹了叹气,:还没死。
诗离把冰冷的手伸到了沐阳王爷的衣服里,沐阳王爷打了个冷颤,没有想到诗离的手这么冷,温柔的裹在怀里给她取暖。窝在沐阳王爷的怀里,诗离觉得无比的踏实,从没有记忆别人抱过的感觉,开始迷恋这样的亲密接触。
刚进城,守在城门口守城的人认出了沐阳王爷的马车,上前在沐阳王爷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沐阳王爷脸色渐渐的额阴郁下来。
“马上进宫。”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就随那人进宫了。虽然不知道事情是怎样的,但是足够的严重,至少沐阳王爷是非常的在乎的。
“回府吧。”诗离轻声说了一句,练女继续晃悠悠的驾着马车,进城以前,诗离以为是路不够平,进城之后,诗离才知道这根本就是因为练女的驾车技术不好。这么宽这么平的马路上竟然还能如此的歪扭也是一个奇迹。只是诗离不想解开这个谜底。
“吁。”马车突然停下。诗离身后挡在了额头之前还是“咚”的一声,不过幸好不严重,不然今天伤员就又多了一个。诗离做练女驾的马车也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怎么回事。”诗离探出头来问道。
“有人挡路,看起来是故意的。”练女十分不悦。要不是因为主人在这里,练女一定就一剑下去,任凭前面挡路的是阎王都给他劈了。
这种人图的不过就是个财而已。
偏偏那人挡在路中间,走两边哪一点都会窄一点。偏偏那人还哼哼唧唧个没完。“我压过去好了。”练女嘟囔着。
“练女,”诗离一声呵斥在车里走了下来。
“主人。”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情,练女很是自责的低下了头,但是身边的卫炎倚在自己的身上自己还不能动,怕牵扯到他的伤口,这当然是诗离允许的。诗离已经说了,要是到达宰相府之前,卫炎有任何一点因为她的理由伤势加重没是死是活,练女都得伺候他一辈子,死了也得陪葬。
诗离说话一向都不是开玩笑的,这一点练女是绝对的相信的。
诗离拍拍练女的肩膀,示意她放心,不要动,还探了探卫炎的脉搏,还好。死不了,至少不会这么快就死了。
诗离手里已经准备好了一小块碎银子,身上家当本来就不多,这对于诗离来说也是不小的开支了。
“老婆婆,我的马车撞到你了么”诗离小心的扶起地上的老人。
老人蓬头垢面,看不出本来的面貌。
老人的手却是非常的暖和,一下子握住了诗离的手,一股暖流传过来,诗离竟然有些贪恋这温度。
不一会儿,老人低着头好像是已经满足了什么。转身自己走开了。
诗离站着,看着老人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种似曾相识年代要远远的超过她的年龄。感觉渗透进骨血的熟悉和敬畏。
“练女,我可曾见过这个老人。”诗离甚至分辨不出男女。
“练女不知。”练女低着头,眼神躲闪,不过诗离脑子里正在被其它的事情占据着,所以也就没有多想。“主人,卫炎伤势太重了,还是不要耽误了。”练女突然关心起卫炎的伤势来、诗离这才想起来。
“好,快走。”马车摇晃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