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入狱
第二天一大早,宰相带着盛装的文良韬一脸兴奋的上早朝。
朝堂之上还有铭奇和沐阳王爷和耀阳王爷。
老太监宣读着圣旨上对于宰相儿子的赏赐,文良韬第一次站在这威严的大殿之上显得有些拘谨。
圣旨宣读完毕,文良韬伏地叩谢,双手举过头顶接过圣旨。
铭奇上前。“皇上,越洛国有如此的贤臣能将解我铭城百姓为难,铭奇甚是感激,特想请教一下文公子,是用何灵丹妙药就我子民,我也好早早筹备,以免再次有瘟疫。”
“是啊,文良韬就当着众人说出来,说说你是如何救了铭城几万子民的。”皇上满脸红光的看着朝堂之下的未来之星,满是期待,终于能在铭奇之前长长脸了。
文良韬低着头满头大汗,偷偷地与文宰相对视,文宰相也不知该作何。
“说啊。”见文良韬一直没有动静,皇上有些着急了。
“回,回皇上,我。。我。。”文良韬后背都被浸湿了一大片,吓得再多说一句话就能尿裤子了。
“说。”皇上一拍桌子,一声怒吼,文良韬彻底瘫了,深知欺君是死罪,还是在朝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早知如此,他肯定是不敢贪此功的。
“我听闻,文宰相的女儿也在场,是不是她本人更清楚一些呢。”铭奇一脸的得逞的笑看着宰相,一脸的不会好意,今日的朝堂之上没有见着诗离,反倒见着这两个父子情深,万万没想到能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
“女儿只懂得闺房之事,我的女儿都是深居闺中不曾外出。”宰相慌忙的答道。
“我想请问文公子,既然你医术了得,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你是如何对症下药的呢。”铭奇好笑的看着眼神慌乱的文良韬。倒是想要捉弄一下他。
“我体恤父亲,多日接触灾民,自然了解病症,且,我平日里涉猎广泛,对于医术有一些的研究,自然可以对症下药,对于不懂医理的人解释的再多也是对牛弹琴。医者仁心,无论很么方法,治好病人才是最重要的。”文良韬一脸骄傲的看着铭奇,对于他的刁难按照宰相之前的调教,对答如流,皇上也投来赞许的目光。
“我看到当场的鸟兽尽绝,这是何医理,纵使我们才疏学浅,在场的御医好像也很感兴趣。”沐阳王爷想起一点,问道。
“啊,竟有此事,说来看看。”“就是,就是。”“竟还有如此药理,难道是以命抵命。”
周围的声音此起彼伏,原本安静肃穆的大殿之上一片哗然。
老太监敲了一下镇板,众人不再说话,目光都集中在文良韬的身上,文良韬如坐针毡。
“许,许是,药性太强,山间走兽承受不了,所以,所以才。。。”文良韬磕磕绊绊的说道。看得出来,吓得不轻,乞求的目光看向铭奇和沐阳王爷,两人只当是没有看到,还若有所思的看着文良韬。
“那,是何药引有如此大的功力。”毕竟是同行出对手,一位老太医一脸的求知欲看着文良韬,真真的是活到老学到老的典范。
文良韬支支吾吾说不出。众人之中突然有人说道“难道是用了禁物。”
“皇上,小儿救人心切,却也不会违背宫规。”宰相一看自己的儿子下不了台,慌忙的跪下,这禁物是玩玩不能承认的,刚才来之前只怪一时冲昏了头,没有想到这一点。
“文公子既然行事光明磊落却说不出其中道理,确实让人有些费解。”铭奇幽幽的说道,这个时候和沐阳王爷出奇的合拍。
“罢了罢了。”皇帝恼怒的说道。在老太监尖细的声音中退了朝。
回到御书房,皇上就接到密保。一张老脸看到密保的内容顿时就变成了猪肝色,下令把宰相全家全部入狱。
铭奇走在出宫的路上,一个小太监一头大汗的跑过来,要追上铭奇的脚步对于这样一个残缺的人来说确实是有些许的困难。
“大人请留步。”
“何事。”铭奇眉头微皱。
“大人,倚花公主约您钟鸣殿一叙。”小太监颤颤微微的说,刚刚跑的太快,腰带发软。
“告诉她我没空。”明玉不屑的看了一眼就要走。
“大人,倚花公主说大人见了此物定会与她相见。”小太监承上一个熟悉的盒子。
“兵符。”铭奇眼睛一亮,连忙夺过来,打开,精致的盒子里只是空有一块包裹的锦帕,里面空无一物。“里面的东西呢。”铭奇嗜血的看着小太监。
“在,在倚花公主那里。”小太监吓得腿抖得更厉害了。
“在哪。”铭奇因为兴奋和焦急一时声音有些嘶哑。
“在,在钟鸣殿。”
铭奇一转身一阵风一样扎眼就消失不见。
倚花还在焦急的等待,忽然一阵黑影,铭奇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倚花忍不住笑,满脸的笑意,无论如何,他还是愿意来见自己的。
“铭奇。”含情脉脉的伸出手去抚摸铭奇的脸。还么有触及到他的体温就被铭奇粗暴的打落伸在半空中的手。
“公子、”身边的侍女惊呼。倚花公主做了个没事的手势。
“东西呢。”铭奇很是抓住重点。
“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在我这里。”倚花公主有些疑惑的看着铭奇,你亲自交于我的东西,你自己会不记得。“你,忘了么。”倚花公主试探着问,虽然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试探着什么。
“拿来,快拿给我。”铭奇凶狠的说道。
“给你可以。”倚花公主看着铭奇,眼里充满了雾气和期待。“给你以后呢。”
“以后你想如何都可以。”铭奇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尽量压抑住狂躁去安抚倚花公主。
“铭奇,之前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过你一生只会娶我一人,坐拥江山,你说过一年你就会迎娶我的,可是你竟然一去不回。”倚花公主终于抑制不住自己满心的委屈哭了起来。
“我都答应你,都答应你,先把东西给我,以后我们永远都在一起。”铭奇眼中饱含温情却总是夹杂着些许的残暴。
“若是我不拿出这东西做诱饵,你是不是就不回来。”倚花公主无意间问了一句。却没有得到回答。“铭奇?”倚花公主停下了步入内宫的脚步。缓缓地回头。“既然我们也会成亲,不如就成亲之后我亲自带过去吧。”
“不可以。”铭奇想都没有想就否定。倚花公主眼泪又掉了下来。原本含情脉脉的铭奇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了如此,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为什么。”倚花公主失控吼了出来。
“如此重要的东西是我铭城根基,怎能握在你的手里。”铭奇双眼充满了暴栗。倚花公主惊坐在椅子上。
“可是你说过,以后铭城会安居乐业,不会再有战争,以后我们的联姻更会让铭城和越洛国亲如一家相互扶持,两国统一不会交战,与我与你,不是一样。”倚花说的满是泪水,眼前的这个人分明与自己脑海里的那个残影完全的重叠不起来。
“赶快你给我。”铭奇不愿再与这个女人纠缠,掐住她的脖子。众宫女见状冲上去被铭奇一掌推开,撞到柱子上,死的死伤的伤。
“你,你竟然为此要伤我。”倚花双眼充血,不可置信的看着铭奇。
“住手。”一声呵斥,任贵妃一脸心疼的推开失去理智的铭奇扶起自己惊魂未定衣衫不整的倚花公主。“铭奇,你欺侮我女儿在先,现在竟然还敢来伤我女儿,我定会让越洛国举兵进犯,让你铭城皇帝名誉扫地。”
“呵呵,名誉扫地。”铭奇好笑的充满鄙夷的看着地上一脸的恨意的倚花公主。“你的女儿可还是有名誉,她自己最清楚。”
倚花公主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吃惊的委屈的看着铭奇,眼泪溪流一样流淌下来。
任贵妃一听也大体的明白了。看着倚花公主落寞的表情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杀了我,你也不会得到你想啊要的东西,只有我知道放在那里。”落寞的倚花公主突然抬起头看着铭奇,眼里充满了挑衅和失望。
两个人都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任贵妃看着近几日都茶饭不思的倚花公主,身上都消瘦了一大圈。心疼的给倚花盛了一碗鸡汤。
“来,倚花,喝下去,喝下去就有力气了。”倚花只是眼神黯淡的看着屋顶,仿佛听不见任贵妃的话。任贵妃背过身去摸了一下眼泪,然后回过神来又是一脸的笑意。很是随意的说。“我们倚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想要高攀你的大有人在,不就是一个小国的皇帝,越洛国要灭了这一个小国还不是轻而易举,这两年要不是你在你父皇的身边帮他传递消息,他哪里能这么快的当上皇帝。”任贵妃数落着铭奇的忘恩负义,倚花公主越是听着就越是难受,两颊又流下两行的清泪。
“母妃,他是我唯一真心爱过的男子,一定是这两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才会把之前对我的承诺都忘了的,只要我用心,他一定会想起来的。”倚花流着泪。说着自己都能拆穿的谎言骗着自己。是啊,铭奇已经不需要她了,铭城国家繁盛已经可以与越洛国相抗衡,哪里还需要越洛国的公主的什么消息。
“倚花,母妃也是过来人,既然我听着铭奇要什么东西,不如你就给他,男人嘛,尤其是皇上那个没有三妻四妾,女人啊,一辈子也就这么过来了,这种事情不比太过于计较。他能在一个月的几天里想起你,来见见你,总比好过在深宫大院里孤老终死。你年级也不小了,若是你执意要嫁给铭奇,封个贵妃还是不成问题的,皇后的条件是很苛刻的,要经过层层的审核,毕竟你也。。”任贵妃看着倚花公主没有说出口。
“母妃,我的事情,我还是自己处理吧。”倚花面如死灰,转过身去。任贵妃叹了一口气就离开了。
倚花公主躺在床上咬着手指头,肩膀因为巨大的委屈不住地抽搐。嘴里咬的都是鲜血。满脑子都是铭奇温柔的一面和狠觉的掐着自己的脖子的神情。心中一个念头冒出,难道,他真的只是因为有目的才接近我,很快就否定了,不对,若真是如此,他用其它金银珠宝哄她就好了,没必要拿着举国重要的兵符交给她。也正是因为如此倚花公主完全把心交给了他。
“冤枉啊,冤枉啊。”阴暗潮湿的大牢之中满是幽怨的叫喊声。
“叫什么叫,没几天活头了,还是省省力气吧。”狱卒很是凶狠的用佩刀拍打着大牢里的犯人,不是听得到骨头敲碎的声音。大牢之中,身体奇形怪状的大有人在,相信也是得益于大牢之中的酷刑。
“唉哟,这不是宰相府的二小姐吗,长得还真是娇美啊,难怪这么多男人看得上你啊。”几个狱卒动手动脚,对视着看着明玉,粉白的笑脸顿时都被人在手里摸了一遍又一遍,明玉慌忙的躲着,却被人挤在中间,狭小的过道两三个人就能挤满,无处可躲。
紧跟身后的盈玉也没能逃过一劫。脸上身上被人肆无忌惮的占便宜。
诗离本就是无人注意的那个。站在最身后,看到前面吵闹声一片,看清楚状况。趁人不注意在地上抓了几把泥巴抹在自己的脸上脖子上,抓乱了自己的头发。把自己的外衣撤成乞丐样。脏兮兮的,
本以为这样就相安无事,毕竟狱卒也是看脸占便宜的。但是狱卒就连长相清秀的文良韬都上下其手没有放过,更不用说宰相府的风韵犹存的宰相夫人,就连老太母都摸了几把怕她的身上藏着什么金银株宝。还真有。
就对后面的人摸得更加的仔细。诗离知道这样躲不过,必须让他们懒得碰自己才行。拦着牢狱里的情形,一个牢房里的犯人都三三两两的零散的做着,但是一个角上,黑乎乎的一片,哪怕最弱势的犯人都敬而远之,隐隐看去,还有些许的蠕动,诗离顿时明白那是什么了,来不及恶心。
诗离用手扣自己的喉咙,一股恶心翻上来,诗离当这所有人的面,生怕把自己的东西掉在地上,尽数接在了自己的身上,一股酸臭味弥漫开来,本就五味杂陈腐臭不堪的屋子里更是添了一股新材料。
就连围在诗离身边的囚犯都敬而远之,诗离也不敢放松,干脆抹在了脸上,头发上。自己恶心自己总比别人恶心要强吧。
众人凡是母的,有姿色的都被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摸了个遍。
“靠,那个该死的又卸了,想早点死啊。”狱卒破口大骂。囚犯都躲到一边看好戏。
诗离嘴一歪,并不像之前的女子见了狱卒惊恐的模样,反而贴上去“大哥,你好帅啊。”伸手一手的污秽就要往狱卒的身上抹。
“拿来的疯婆子。”狱卒一脚踢开的诗离。本想用佩刀,但是看到了诗离一身的杂碎,实在找不到地方下刀,这东西可是比血难清理多了。干脆留她多活几日。
“爹,娘,我害怕。”明玉吓得这哆嗦。盈玉也不敢动弹,任凭被一群自己平日里看都不看一眼的粗俗之辈在自己的身上摸索。
“住手。”看着这些粗鄙之人在自己的老婆和老娘身上发泄,宰相终于像个爷们一样的站出来了。
“老东西,活腻了吧,再啰嗦我就把你丢进那一堆十年没碰过女人的牢房里,让你也尝尝被人骑得滋味,这里是死牢,来了就没人活着出去过,反正都要死了,这么漂亮的小脸蛋爷不常常不是太可惜了。”狱卒看着宰相和宰相夫人那张养尊处优的脸,气就不打一处来,在地上疯狂的踹宰相。“宰相是吧,平日里没少搜刮民脂民膏,也没少玩弄良家妇女,今天也来看看你的女人是怎么被人压得。”几个狱卒一起哄放开明玉和盈玉都朝着宰相夫人过来。宰相夫人被推到在宰相身旁肮脏的地上。
在对付比自己强的人的事情上,下层人总是自发的团结。用尽卑劣的手段。
几个狱卒围上来,用刀一件一件挑着宰相夫人的罗裙,依旧细腻白皙的小腿漏了出来,冰凉的刀背在上面游走。宰相夫人不敢动,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抖动,害怕的要死。宰相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动弹不得,一大把年纪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几脚这么下去能喘气就不错了。
看这情景,诗离都怀疑这几个废柴能不能活到行刑了。
“宰相夫人,肯定比头牌值钱吧,今儿咱哥几个也试一下作为上等人的滋味。”一双双咸猪手伸向宰相夫人,宰相夫人隐忍着紧闭着眼。文良韬站在一旁靠着湿臭的墙,褪下已经湿了一片,混着脏臭的味道。
“呕,呕。”诗离不住地反胃,声音极其的大,成功的把所有的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兄弟们快躲开,这疯子又要吐了。”几个狱卒摸了电门一样都弹开宰相夫人的身体。诗离“哇”的一声,嘴里吐出的东西都吐在了宰相夫人的身上。
还笑嘻嘻的说“香香,吃香香。”伸手把东西往宰相夫人的嘴里摸。低声地说。“不想被辱就吃下去。”
“把这些疯子都关起来。”狱卒被溅在了身上极其的不爽,又在宰相的身上补了几脚以泄愤。最后要不是怕把他打死了才松的手。
明玉一脸嫌弃的躲开诗离抱着盈玉躲在最里面的角落里。诗离不在乎,反正一身恶臭瞎了才会想来招惹她。诗离不去对视那不远处一处温暖的目光。那温暖来的太晚了。
诗离被一阵冷意惊醒,寻着冷意射来的方向,只看到一个粗布麻衣的背影。诗离确定,那人一直在看着自己,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