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不会让你死的
在甩下了清理好实验室的环境,并让大蛇丸做好赔偿准备的发言之后,辉夜怜面色平静地离开了实验室,而在这一片狼藉之中,来自木叶的五位研究人员与实验素材,一起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沉寂许久之后,大蛇丸第一个动了起来,他迈步走向了已经死去的通灵大蛇,俯下身认真地观察起了它们身上灰化消散的伤口,看着大蛇们身上那连同血肉、骨骼、鳞片一起完全化作灰尽消散,就像是天然存在于那里的空洞,他眯起了眼,像是看到自己的猜想得到了验证的科研疯子一般,毫不掩饰地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超越了辉夜一族的血脉之后,所获得的真正力量吗,怜君?”
“大蛇丸……大人?”御手洗红豆看着不断发出怪异笑声的大蛇丸,浑身都有些不自在地开口问道:“您这是……发现了什么吗?”
“一些只要我敢在这个地方之外说出口,马上就会被怜君灭口的有趣事实而已。”
大蛇丸抬起了头,脸上挂上了令人难以理解的愉悦之色,他看向了半树半骨的怪物所化作的那团灰尽,不紧不慢地说道:
“不过在这一点上,在场的诸位也都是一样的……”
在场的药师兜和御手洗红豆同时脸色一黑。
两人并不想知道这么麻烦的事情,他们只不过是被派来给大蛇丸打下手积累研究经验的,可没想过自己会因此而知道这种足以致命的绝密情报。
与两个研究人员相反,作为实验素材的宇智波止水倒对这个事件生出了不小的兴趣,他将昏迷不醒的日向诚放到了一边,然后看着大蛇丸问道:
“你说的事实,是指四代目的身体情况吗?”
“聪明,看来你确实有被怜君看重的资格。”
大蛇丸笑了笑,转身看向了自己身边盛放着千手柱间细胞的大型培养皿,指着那张仿佛是睡着了的千手柱间一般的脸庞,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在我们所能够认知得到历史当中,能够拥有近乎神话之力的忍者,只有千手柱间,宇智波斑和辉夜怜三人,三人同为血继限界的拥有者,同为传说中六道仙人的直系后裔,同时又都展现出了远超自身家族血继之力的特殊能力。”
“千手柱间所拥有的力量,是千手一族,乃至整个忍界都从未出现过的木遁,能够移山撼岳,镇压尾兽,以一人之力创造出无尽的树海,甚至还有着超越一切医疗忍术的可怕自愈能力,即使是在死去数十年后,他的‘肉体’也依然未曾逝去……”
“宇智波斑的力量则是万花筒写轮眼,并且是更高于万花筒写轮眼的某种力量,让他能够驱使九尾,与拥有着几乎不死之身的千手柱间打得不分高下,即使最终战败身亡,也让千手柱间因此而提前逝世……”
“那么,辉夜怜作为辉夜一族的超越者,他的力量是什么呢?”
说到这里,大蛇丸顿了一下,带着些许感慨地说道:
“我原本以为,怜君在超越了尸骨脉的极限之后,获得的力量是无与伦比的体魄,能够支撑着他肆无忌惮地使用伤人先伤己的尸骨脉……不过现在看来,我应该是犯了一个错误,一个先入为主的错误。”
“怜君并不是在超越了尸骨脉的极限之后,才获得了如今这凌驾于尾兽之上的可怕体魄,而是因为他有着这样无与伦比的生命力,所以才能够抵抗得住那份超越了尸骨脉之后所获得的破灭之力。”
“不过从现状来看,即使是以怜君的体魄,也没有能够完全承受得住那种灰色骨骼的力量,否则的话,他也不需要特意去翻查辉夜一族的古籍,并把培养一双完全契合他的白眼的任务,连带着辉夜一族与日向一族有着共同先祖的情报,一起交付给我了。”
听到这里,宇智波止水忍不住开口问道:
“可是,假如四代目真的需要通过获得一双白眼的方式,来平衡自己的力量的话……直接夺走日向诚的白眼不就可以了吗?只是夺走日向诚的白眼的话,应该不会影响到利用他来获得日向一族血脉的效率吧?”
“你觉得这种小鬼的眼睛,能够匹配得上怜君的力量吗?”
大蛇丸深深地看了宇智波止水一眼,摇着头说道:
“大概率是做不到的……别说现在没有任何人知道该如何激发出白眼的真正力量了,就算是掌握了那个方法,从别人那里夺来的眼睛,也终究只是别人的眼睛罢了,发挥不出全部的力量来的。
而怜君需要的,是一双能够与他超越了尸骨脉极限的身体相匹配的白眼,这样强大的眼睛,就算是把日向一族历史上的所有族人全都复活过来,恐怕也找不到吧?”
“那岂不是说……如果我们的实验一直没有进展的话,四代目就会……”
御手洗红豆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脸上满满的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不会让怜君死的。”
此话一出,整个实验室都安静了下来。
大蛇丸环顾了一圈周围目瞪口呆的人们,嘴角微微上扬着问道:
“为什么都一副这样惊讶的表情呢?难道说在你们眼里,我是那种期待着怜君早日夭折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
御手洗红豆,药师兜,宇智波之水三人神情各异,用自己下意识的反应给出了这样的答桉。
“呵呵呵呵,所以说你们只是一群还需要历练的小鬼啊……”
大蛇丸阴沉地笑着摇了摇头,反手召唤出了自己的通灵大蛇,指挥着开始清理起了实验室里的一地狼藉。
大蛇丸确实有想过,假如辉夜怜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而早早暴毙的话,没有他的忍界会不会更利于自己施展拳脚的事情。
但是现在,当大蛇丸从辉夜怜那里知晓了有关六道仙人的辛密,并亲眼见证了辉夜怜那超越了尸骨脉的全新力量之后,他的想法,就已经完全改变了。
辉夜怜不能死,至少在自己找到办法激发出白眼的真正力量,并通过日向、辉夜、千手、宇智波四族的真正力量,触及到真正的查克拉之祖之前,辉夜怜绝对不能死。
“哼哼哼,怜君,假如你给我的那个情报没有出错的话,那么寿终正寝的六道仙人和他登上了月球的弟弟,就绝不会是真正的查克拉之祖……
在他们之上,应该还有一个更加完美的存在,一个同时容纳了木遁的生之力与灰色尸骨脉的死之力,并将写轮眼与白眼的真正力量完全发挥出来的,不老不死的存在。”
“我一定会找到他/她,然后真正解开查克拉与生死的秘密的。”
大蛇丸舔着自己的嘴唇,阴郁的脸上闪动着热烈而狂热的求知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