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咒印
波之国事件很平稳地结束了。
木叶的追兵们在被干柿鬼交和桃地再不斩借着偷袭的优势狠狠地放了一波血之后，晕头转向地被送回到了火之国的海岸线上。
虽然对于雾隐颇为霸道的行事风格有所不满，但考虑到对方已经很克制地没有杀人，甚至还给自己这边受伤较重的同伴提供了一些治疗，木叶的忍者们也就只能默默地吞下这份任务失败的苦果，回村去上报自己的见闻了。
至于说不知所踪的御手洗红豆是否有落入到雾隐的手中，雾隐的人是否又真的与叛逃的大蛇丸有所勾结，那就是需要木叶的高层们综合各方信息来进行判断的事情了，不需要他们再去指手画脚些什么。
而波之国的居民们，则是在一脸懵逼的状态之中，被通知了波之国政权已经覆灭，以及他们之后将成为水之国的子民，受到雾隐管辖的消息。
如果换一个统治者比较有存在感的国家，这么简单粗暴的做法或多或少都会在本国的原住民当中激起一定的波澜，但由于波之国的统治者一直以来都很不思进取也很没存在感，所以即使是发生了这种事情，波之国的人们也很难生出除了茫然之外的其他情绪来。
尽管有像是尚且年轻的造桥专家达兹纳这样去外面见过世面的人，对于有着血雾之里这样名声的雾隐村的到来有所担忧，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不敢随随便便就组织反对和对抗的行动——
毕竟血雾之里的忍者，是真的有可能毫不留情地干掉所有反对他们的人的。
“血雾之里的名声，唯独在这种时候才有些积极的意义，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在波之国的海岸上考察着附近水文状况的辉夜怜听着鬼灯满月三人带回来的消息，如是感慨道。
“要是连这种忍者村都没有的小国也敢反抗我们的话，那才是天大的笑话吧。”桃地再不斩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那种事情怎么都好，”鬼灯满月插入了对话，目光炯炯地盯着辉夜怜的身影，沉声说道：“四代目你之前说过的，只要我保住那些木叶忍者的性命，就把咒印还是什么的东西赐予我……这个承诺应该还没过期吧？”
“安心，我还不至于说会在这种小事上和你这种小鬼耍心眼。”
辉夜怜用通灵之术叫出了那条身上寄宿着咒印之力的小白蛇，简单地和它沟通了一下之后，便让小白蛇在鬼灯满月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伴随着被束缚的咒印之力与仙术查克拉的灌注，小白蛇咬出的伤口迅速变化成了两轮相互嵌合在一起的勾玉的模样，而鬼灯满月的身体也随着辉夜怜查克拉的注入，勐地炸成了漫天的水花——
“咳咳咳咳——这是，这是什么！？”
炸成了漫天水珠的鬼灯满月先是发出了惊恐的声音，但随即他就发现，自己依然能够靠着周围的水汽重塑身体，并且还能清晰地感知到从身体上分裂出去的每一滴水珠的所在，借助周围潮湿的空气，他甚至可以瞬移到其他水珠所在的位置上去。
“这，这简直就像是水无月一族的魔镜冰晶一样……”
看着鬼灯满月一边到处乱蹿一边大呼小叫的身影，辉夜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
“果然，鬼灯一族的水化之术，某种意义上也是像咒印这样的，为了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使用自然能量而创造出来的秘术，所以在得到了完整的仙术查克拉加持之后，才会一下子被强化了这么多……”
“回去得和鬼灯一族的长老们谈一谈，看看能不能把水化之术的修炼和使用方法给换出来当成下一代的公共教材了……反正这个术应该只需要有水的查克拉性质就能修炼，雾隐最不缺的就是擅长水遁的忍者了。”
而相较于早有心理准备的辉夜怜，鬼灯满月在得到咒印加持后所表现出来的种种特性，对桃地再不斩和干柿鬼交的冲击就要大上不少了。
“四代目……这就是您说的，咒印的力量吗？”干柿鬼交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了辉夜怜，“为什么感觉……鬼灯满月的身上，出现了一些和您类似的气息？”
“因为咒印这东西，本质上就是劣化低配版本的龙地洞仙人模式啊。”
辉夜怜摸了摸缠在自己指尖的小白蛇，语气轻松地说道：
“正版的龙地洞仙术，入门门槛高，修行难度大，一旦出错就会引起自然能量的暴走，反噬仙术的修行者，虽然对于个人实力的提升幅度非常夸张，但终归也只是属于极少数人才有资格涉猎的高端产品。”
“咒印就是为了解决这个过高的门槛而被创造、开发出来的禁术，虽然大蛇丸那家伙开发的最初版本风险并不比直接修炼仙术低多少，但却是把门槛给降低了下来，有赖于他前期的铺垫，我才能这么快地开发出改良版本的咒印来。”
“大蛇丸？”
听到这个名字，桃地再不斩和干柿鬼交对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了然的神色。
怪不得四代目会莫名其妙地派自己等人过来执行接头任务，在不说明任务目标是谁的同时，还附带了一个攻略波之国的任务作为伪装，甚至还派了一个分身跟在自己等人的身后……
原来双方早就已经达成了一定程度的共识吗？
辉夜怜倒是懒得去和他们解释这里面弯弯绕绕，毕竟之后雾隐还有很多研究是需要外包给大蛇丸去完成的，提前让大家习惯一下对方的存在也没什么不好。给大家留了点时间消化这个消息之后，辉夜怜看向了重新聚集起来的鬼灯满月，轻笑着问道：
“感觉如何？”
“好极了，前所未有的好！”
鬼灯满月用力地握紧了自己拳头，在水遁·豪水腕之术的加成之下，他的手臂勐地膨胀到了比一人还要更高更大的程度，对着前方的海滩一拳砸下，泥沙横飞之间，一个直径超过五米，深达半米以上的大坑，赫然出现。
“不管是体术还是忍术的效果都有了超级夸张的提升，简直有一种强大到不真实的感觉……而且对于身体的负担也不算太重，有了它的加持，就算是鬼交和再不斩先生你们两个联手，我也有绝对的信心可以在短时间内就胜过你们！”
“口气还真不小啊，鬼灯家的小子……”干柿鬼交先是皱了皱眉，然后转头向着笑容微妙的辉夜怜问道：“不过四代大人，这种强大的力量，不可能会没有风险和副作用吧？”
“暂时还是有的。”辉夜怜竖起了两根手指，笑眯眯地说道；
“第一，就是在使用过我的咒印之后，周围的自然能量会快速涌入你的身体，以一比一比一的比例冻结你的身体能量和精神能量，降低你所能使用查克拉的总量，要是剩余的查克拉太少的话，还有被自然能量变成石头的风险。”
“这个问题可以通过自己学会仙术，或者由掌握了仙术的人帮你们把过剩的自然能量吸走的方式来解决，具体要用哪种就看你们的天赋和个人意愿了。”
“第二的话，就是使用咒印的次数越多，为你们种下咒印的人，也就是我，对你们的控制力就越强……同样的，这个问题也可以通过自己修成仙术来解决，不过在那之前，你们就不用去想背叛我的事情了。”
“也就是说，只要愿意效忠于您的话，这些副作用完全就等于没有了吧，四代目？”鬼灯满月嘿嘿一笑，毫不在意地说道：“至于说修成仙术之后再来背叛您什么的……要是仙术那么容易就能学会，忍界的历史上也就不会只有那么寥寥几个仙人的存在了。”
“很上道嘛，满月，”辉夜怜点了点头，颇为欣赏地说道：“等我把大蛇丸丢过来的这个小姑娘身上的天之咒印研究透了之后，你可以来做第一个升级咒印品质的志愿者。”
“还能继续升级！？”鬼灯满月瞪圆了眼睛。
“当然可以，你不会以为这种顶多能在特别上忍的战斗中发挥效果的咒印，就是这个术的极限了吧？”
辉夜怜摇着手指，微眯着眼睛说道：
“这个术的极限，应该是在与五影等级的对手交战时，都能有所发挥才是……”
听到“五影”这个名词，在场的三名少年全都沉默了下来。
许久之后，才由桃地再不斩开口，打破了这份让人有些心跳加速的寂静。
“那么，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得到您的咒印呢，四代目？”
“向我宣誓效忠就好，”辉夜怜有些意外地看了看率先开口的再不斩，“我还以为先说话的人会是鬼交或者满月呢，意外地居然是看上去最桀骜不逊的你吗，再不斩？”
“因为四代目你说了，咒印这个术只是劣化版的仙人模式，是你用来奖励下属，控制下属的手段而已，但即使如此，它也有着能够用以对抗五影的可怕上限……”
桃地再不斩深吸了一口气，眼中迸发出了惊人的炽热与好奇：
“既然五影等级的对手在四代目你看来，也不过是将咒印的力量全部发挥出来的下属就能应付的敌人……那么拥有着真正的龙地洞仙术的您，又该有多强呢？”
“如果要树立一个需要穷尽一生之力去挑战的目标的话，怎么也没有理由去选那些已经明显跟不上时代了的落伍之人吧？”
“不错的理由……那鬼交你呢？你是想要，还是不想要呢？”
辉夜怜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桃地再不斩的理由，然后转头看向了不说话也没什么表情的鬼交，顺势问道。
“没有什么不要的理由吧？”
鬼交咧嘴一笑，笑容狰狞，语气认真：
“虽然没有想要挑战四代目你的想法，但我也不想因为这种事情，早早地就从四代目你的亲信圈子里被踢出去啊……”
“但是上了我的船，可就没有回头和后悔的余地了，这样也所谓吗，鬼交？”
“我已经犯下过无法挽回的错误了，就算再多错一点，也不可能让我变得更无药可救了，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像一个没犯过错的小鬼一样患得患失，思前顾后呢？”
干柿鬼交看着自己仿佛还能感受到同伴血液温度的双手，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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