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梦师 第十四章：秦凡
“三万。”
“四饼。”
“诶嘿嘿，碰！”
昏暗又嘈杂的房间里到处弥漫着二手烟，这里是一个综合性的娱乐馆，穿过麻将区后的一个大厅里面摆放着很多台球桌。
旁边的沙发上很多穿的花花绿绿的年轻人正在打扑克，划着浓妆的女孩们坐在旁边一杯又一杯的给男孩们喂酒……
走过一个吧台来到尽头处，有一个大包厢……
吱的一声包厢门被推开了，里面所有人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门口……
十几个青年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手臂和脖子露出来的皮肤上刻满了纹身，几个陪酒的女服务员搂着他们的脖子。
地上躺了一个伤痕累累的人，还有一个男人拿脚踩在他的头上。
“凡哥！凡哥！”
地上被踩着的那个人看见门口的人，激动的喊道，但是被人踩着头说话又有点不清晰。
其中一个领头听见那人的喊叫，打量了一下门口的来人，一脸不屑的手里提着一瓶啤酒走到门口：
“你就是秦凡？”
秦凡点点头，这时被踩着的人又大喊：“凡哥救我，凡哥！”
砰的一声！
踩着他的青年拿着空酒瓶砸向他的头，骂骂咧咧的说道：“让你说话了吗！”
那人被打的蜷缩在地上发抖，脑门上有血渗到地上，一直忍不住的抽泣。
秦凡皱了下眉头，但还没开口说话，面前这个领头的人先对着秦凡说道：
“这小子欠了我们二十万！不还！听说你很有钱？”
“怎么你要帮他给了吗？”
秦凡摇摇头：“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钱”
那领头的青年一听这句话就笑了，伸出手去推秦凡，不过他这一下不仅没推动秦凡，自己反而差点摔倒……
这老大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他妈没钱装什么比，给劳资滚出去！”
秦凡看着地上的那个人，平静的说道：“你先让我把他带走，钱的事你们可以通过法律解决。”
“哈哈哈哈哈。”
整个包厢的人都笑了起来。
“法律？”
那老大一边笑一边示意一个手下把包厢门关上，然后咬牙切齿的说道：
“给你机会你不走，家里有钱又怎么样？在这里我彪哥就是法律！”
“给我弄他！”
这彪哥一声令下，好几个黄毛绿毛就拎着啤酒瓶过来了。
秦凡一低头躲过一抡，身体弓着往前一步，又躲开身后一击的同时一拳打在前面一个人的肚子上。
只用了一半力气，他就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挺直身体的同时秦凡又躲开两个人的攻击，他伸手抓住两个人后脖领上的衣服，将两人的头拍在一起。
一声闷响这两个也倒在了地上，回头看看其他的人，已经不敢上前了，这才一瞬间的事……
自己哥们都倒三个了，这还打个屁……
秦凡拍了拍手，他刚才连灵气都没用，聚灵意境的身体素质已经堪比超人了……
“现在我可以带走他了吗？”
那老大也吓得不轻，但还是壮着胆子说道：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怎么能仗势欺人呢？”
秦凡愣了一下，这话怎么听着怪别扭呢，不过他也没心思多费口舌，拉起地上的人就离开了这里。
那老大和还站着的手下们你看我我看你，硬是没一个人敢出来拦住秦凡……
走出大楼，秦凡和那个被混混殴打的人慢慢来到了一个人迹稀少的街道。
“没什么事吧，你怎么欠他们钱的？”
旁边的人说话都有些不连贯了，总是被抽泣声打断：
“我，我在酒吧里面认识了一个人，他带我去……去玩牌。”
“本来前几次我都是赢了很多钱的，可，可是，有一次，我运气特别的差，不仅把之前赢的都输完了，还欠了他们五万块钱……”
“凡哥，我，我已经意识到不对了，我已经没有再去赌了！你相信我！”
“但是他们一直逼我还钱，说一个星期利息就是一万，越往后越多！”
“凡哥你是知道我家里的情况的，我哪有钱还他们啊，然后今天下午他们就把我抓过来了……”
秦凡叹了口气，无奈说道：“你真是……”
这被设局骗钱的年轻人是之前秦凡的一个朋友，秦凡没去修仙之前天天跟着秦凡吃香的喝辣的。
没想到现在变成这样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着，突然这个朋友跪在秦凡面前，抓着秦凡的裤子带着哭腔说道：
“凡哥，你得救我啊，他们，他们还会来找我的！”
秦凡也头疼，现在自己身上也没钱啊，还二十万肯定是不行的，但是五万块钱本金也不是个小数。
“这样吧，我本来找你是为了问你小雨现在在哪的，他们现在暂时不会来找你，过两天我回家去拿钱帮你还了就行。”
“以后你自己要管好自己，都成年人了别一点轻重没有……”
这个朋友和秦凡一样，今年都是十八岁。
那个朋友连着说了好几个谢谢，激动的都有点说不清楚话了，脸上都是血又是眼泪的，看着确实可怜……
“小雨姐，她也没上大学……”
“为什么，她成绩那么好？”
秦凡带着奇怪的语气问道。
“她奶奶去世了，然后小雨姐的爸爸回来了一趟，把小雨姐住的房子和所有东西都卖了……”
“小雨姐和她爸爸起了争执，没想到他爸爸居然把小雨姐打了一顿，然后又消失了……”
“后来我们还去医院看了小雨姐，给她交了医疗费，不过小雨姐出院以后也不见了，我们联系不上，可能也离开吴江了……”
秦凡是越听越着急，听到最后更是气的一拳打在刚好在身边的一颗树上，这城市的景观树虽然扎根不深，但也被这一拳直接打断了！
这个朋友直接吓得在原地愣住，要不是秦凡拉他一下，还要被带下来的树砸在身上……
“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带着你去还钱！”
说完这句秦凡就走进一个小巷，最后消失在城市的街道转角……
这秦凡的朋友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醒过神来，连忙往自己家里走去，可刚走两步，一辆警车停在他面前把路拦住。
两个警察走下车：“你好，我们是西江区分局的，刚才有人报警说看见你和一名同伙在马路边破坏公物，还提供了照片，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秦凡朋友一脸茫然的被带上警车，想解释又不知道咋说，同伙？
秦凡需要我这个同伙吗？
……
吴江的夜景还是很好看的，围绕着江边的高楼上都装上了彩灯，秦凡走在河堤上，想起了那个在学校不愿意理自己的女孩……
秦凡追了她两年，这两年用了无数的方法，打听她的一切信息，每过几天就送一个“惊喜”的礼物……
晚自习的时候冲进她班里弹吉他唱情歌，生日的时候整个吴江市的天空都是璀璨的烟花，她最喜欢的歌手来专程来吴江开演唱会……
她叫小雨。
在这么长时间的精心攻略之下，高三的时候，小雨终于答应了秦凡，做他的女朋友。
但或许是公子哥的习性太重，又或许是新鲜感在消退，那天下着一场暴雨，小雨淋着大雨，浑身湿透着闯进一个KTV的包厢。
音乐声音很大，但秦凡也听见小雨声嘶力竭的说要分手。
秦凡把陪唱的公主都推开，咬牙切齿的说道：
“分手就分手，你凭什么任何事情都管着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秦凡记得小雨走的时候满脸的雨水，或许也有泪水……
但男人总是很贱，又或者说，男孩还不懂什么叫做珍惜。
后来秦凡出去喝酒喝到天亮的次数越来越少，回想起那个女孩和自己曾经的点点滴滴却越来越多。
只不过两个人后来就再也没有过交集……
吴景天和秦凡分开以后，秦凡专程来了一趟吴江，修仙界的危险说来就来，没有一丝准备。
秦凡想来看一眼自己的青春。
结果发现才半年的时间，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变了，自己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