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问候
信从卫明城手里传回楚墨尘手里后就成了一团粉末。
风一吹,便再也找不到它的踪迹了。
容王府看门小厮眉头拧的紧紧的,楚墨尘和卫明城穿戴奢华,一看就是身份尊贵的世家子弟,尤其举手投足间,不比他们家世子爷差。
可这么身份尊贵的两个人,以前从未见过,眼生的很,再加上又在容王府门前停下,走又不走,也不下马,把容王府大门挡了个严严实实。
容王府小厮纠结要不要赶人了,他们走过来道,“来者何人?”
“是你们容王世子的故人,叫他出来,”楚墨尘声音透着一股子寒气。
容王府小厮一脸怀疑,楚墨尘声音带着怒气,怎么看都不像是故人,更像是来找茬的。
自打长公主的孙女儿回京后,越来越多的人不把容王府看在眼里了,居然敢跑到容王府来撒野。
可偏偏容王府小厮不敢露出不敬之色来,没两把刷子敢这份放肆吗?
“你们且等着,我这就去通传,”小厮忙道。
楚墨尘就在马背上坐着,风吹过来,将脸上的温热带去,只余下冰冷。
容王世子一听小厮禀告就猜到是楚墨尘和卫明城来了,卫明城的脾气容王世子或许摸不透,毕竟卫明城以前是沈家大少爷,走南闯北做生意,喜怒不形于色,但对楚墨尘还是有几分了解的,绝对是个有仇必报的主。
不止是他,那些使臣也都知道,而且就是怎么劝他的,但容王世子还是选择了与楚墨尘为敌。
他的敌人太多了,不差楚墨尘一个。
他只能用这样的釜底抽薪之计,还能有几分成功的希望,他不想在大景朝做了两年人质回了北越,继续被人压着,永无出头之日。
只是楚墨尘和卫明城到了容王府门前,却不直接闯进来,有些出乎容王世子的预料。
来者是客,容王世子请楚墨尘和卫明城进府。
这边刚进府,迈步下台阶,那边容王府二少爷走过来,眸光围绕楚墨尘和卫明城打转,笑道,“大哥,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两位故人?”
容王世子眼底闪过一抹寒芒,他才刚得到消息出来,他就赶来了。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容王世子把不悦压下,介绍楚墨尘道,“这位是大景朝镇南王世子。”
容王府二少爷上官锐眸光一缩,竟然是大景朝镇南王世子,大哥这两年在大景朝做人质倒是结识了不少人。
上官锐看向卫明城,容王世子则道,“这位是大景朝定北侯世子,曾经是大景朝富可敌国的沈家大少爷。”
卫明城温文尔雅,道,“见过二少爷。”
楚墨尘迈步就走,对容王府的人,他谁都没有好脸色。
上官锐脸色隐隐难看,还没有谁在容王府敢这么不给他脸,卫明城追着楚墨尘往前走,上官锐望着容王世子,“他们真的是大哥的朋友,我怎么觉得镇南王世子和你有仇似的?”
容王世子没说话,追了上去。
容王妃在容王爷的屋子里,听丫鬟镇南王世子和定北侯世子来了,便让丫鬟来请。
卫明城和楚墨尘就去给容王见了个礼。
容王妃诧异道,“镇南王世子怎么会来我们北越?”
楚墨尘斜了容王世子一眼,“托了世子的福跑了这一趟。”
容王妃没往明妧身上想,她以为是容王世子易容回京的缘故,毕竟容王世子是去大景朝做人质,如果容王世子在大景朝出了什么事,大景朝担待不起,必起战火。
此事不宜声张,只能派人暗中寻找,所以大景朝派了他们两来。
天寒地冻的跑北越来,结果一路上没找到人,急的火急火燎,结果容王世子回府了,换做是谁都不会有好脾气。
容王妃觉得他们和容王世子做朋友的可能可以忽略不计。
“世子不懂事,倒是连累你们奔波了,”容王爷道。
卫明城看了容王世子一眼,望着容王道,“容王世子孝心可嘉,但他的做法实在难叫人认同。”
这时候,屋外走进来一小厮,道,“王爷,去北越迎接世子爷的使臣已经在十里外了。”
容王望着容王世子道,“他们千里迢迢去大景朝接你,你去城门口迎接他们。”
说完,又对卫明城和楚墨尘道,“犬子之过,我会让他在接风宴上给你们赔不是。”
其实容王觉得这点不必定北侯世子说,他儿子也会这么做的。
两人是大景朝年青一代的翘楚了,没想到性子这么急躁,什么都摆在脸上,容王对大景朝的未来并不看好。
楚墨尘和卫明城就是来找容王世子的,容王世子出城迎接归来的使臣,他们没有再留下的道理。
只是来了这么半天,却迟迟不见明妧,楚墨尘眉头拧紧。
待他们出去后,远远的就看到明妧走过来。
身后跟着一丫鬟,护卫还在后头。
看到容王世子,护卫一脸请罪模样,他是不让镇南王世子妃出门的,可她实在聪慧,猜到是镇南王世子和定北侯世子找来了,拿簪子抵着自己的脖子以死相逼。
虽然知道明妧不会真的寻死,可护卫却不能真当成是玩笑看,只能任由明妧出门。
明妧眉头皱的紧紧的,楚墨尘和她大哥这是要出府吗?
不是来找她的吗?
虽然有赵风他们护着她不会有问题,但这里毕竟是容王府,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了。
卫明城望着明妧,把晋王谋逆的事告诉她。
明妧没有吃惊,只是眉头皱了皱,大景朝这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啊。
“大哥和相公是要回去了?”明妧问道。
容王世子不给她解蛊毒,她走不了。
楚墨尘和卫明城总不好陪着她耗着,只是刚找来就要走,明妧在心底问候容王世子了。
卫明城摇头,“我们还有别的任务。”
说完,他往怀中一掏,摸出块玉佩来递给明妧。
阳光下,温润的玉佩泛着淡淡的光泽,玉佩下坠着的流苏被风吹乱。
那块玉佩,明妧是怎么看怎么眼熟,她眼底浮现一抹疑惑,“这不是云嬷嬷给我的那块玉佩吗,大哥给我做什么?”